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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急急的想着,却也有了计较,见他们兴冲冲的找人,便故意高声笑道:“许积少爷,你何必这么着急?”
“老掌柜的给咱俩出了这道难题,谁能解决了那厉害邪祟,谁便是这庄子里的管事,还能拜入他老人家门下学本事,所以除掉那玩意儿的心,肯定是着急的……”
“但你大晚上带他们过去冒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跟人家里交待?”
“……”
“除邪祟?”
“谁赢了谁就能成为管事?”
外院里这些伙计闻言,顿时皆大吃了一惊。
他们这才知道,刚刚这番交谈,竟是决定了这两个人以后的身份。
又忽然听到是夜里去除邪祟,也有不少心里胆怯了。
“呵呵,若没这胆,还做什么守岁人?”
许积闻言,顿时明白了胡麻的用意,居然故意跟他配合了一下。
大声说了一句,才又看向了其他人,一把扯下了腰间那柄木剑,举在手中,大声道:
“我这血木剑,是太岁老爷身边伴了血太岁生长出来的老树,被一位走鬼人使过多年,最有灵性,乃是克制邪祟的最好物件了……”
“有此剑傍身,管他什么黑天白夜,难道还斩不得一个邪祟?”
“诸位兄弟,找你们主要是给我壮个声势,谁愿跟我去一趟的,回来之后,我……”
“……”
说到这里,微一沉顿,才铁心开口:“送他一斤青食儿!”
青食便是青太岁,众少年冷不丁听得,顿时又惊又喜,那换成银子得多少饼饼?
他们对许积的实力,本就是信服的,知道他把式练的好,更是见过他除掉那只老黄皮子时的威风,如今见他手持老物件,信心满满,又许以重利,顿时高声答应。
就连人群里的李娃子,也忽地犹豫,眼睛从许积和他身边的两个跟班身上扫过,迟疑着不知要不要上前。
他这段时间,倒一直想着与大羊寨子里的兄弟重修旧好,只可惜大羊寨子里出来的人都观念朴素,容不下他这种分不清里外的人。
自打胡麻做了主,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处境极为尴尬。
眼见众人吵吵嚷嚷,点起了火把,便要簇拥着出门,终于还是一狠心跟上去了。
这一走,庄子里十来个伙计,便一下子去了大半。
留下来的,也只是大羊寨子里的三个伙伴,以及几个确实胆小,不敢夜里跟着出去招惹邪祟的。
“胡麻哥,别害怕,咱也去啊……”
周大同眼瞅着,也紧张了起来,向胡麻道:“这么要紧的事,不拼一把怎么行?”
不仅是他,就连周梁赵柱两个,也暗地里给自己打着气。
冷不丁就说大半夜的出去除邪祟,没人不害怕,可事关将来处境,却是谁也顾不上了。
“不能去。”
胡麻却是沉声说道:“咱们本事没练成,又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去了也是白送!”
见他们心焦,他也有了主意,快步回了自己的小屋,拾缀了几样东西,又向周大同道:
“把你的刀借我一用,我自己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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