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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挑眉看他,似是被一语起兴般地问:“许兄觉得有问题?”
许重昌与他对视片刻后,惭笑一声说:“或许是我多心了吧,最近所遇诸事纷杂,让我有些过敏了。”
杨臻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后说:“许兄若真的有所怀疑,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帮你解惑。”
“哦?杨兄请讲。”许重昌来了精神。
杨臻也与他作低语状:“许兄你可以挑个守灵松懈之时去查看一下。”
许重昌尚未来得及吃惊,便听焦左戎着急道:“小师叔你……”他的急切不安再真实不过,这并非他在配合杨臻,而是他完全没有跟上杨臻的想法。杨臻将这种计划和盘托出,把他吓了一跳。
周从燕也拧了表情嫌弃道:“这种损阴主意,亏你能想的出来!”
“我只是提个法子,又不是真的要去打扰人家。”杨臻撇嘴道。
“是啊,”许重昌摇头摆手,“这种事实在做不得啊!”
杨臻抿了抿嘴,似是被劝服了一般地点头道:“也是,这么缺德的事,若是我干了,师父肯定会打死我的。”
许重昌也是一副就此作罢的表情:“罢了罢了,终归是我的臆测,此事说到底都是峨眉门内之事,我也不好多过问什么。”
“若真有问题,峨眉门人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去呢?”杨臻点头道,“哪怕真有什么,也轮不到咱们这档子外人管啊。”
许重昌与杨臻对视:“杨兄你也是外人吗?常兄可是与峨眉……”
“你别说,今早我听常六哥说了,他昨天鼓了勇气去找固敏姐,结果打扰了人家守灵,还惹得参星真人好一顿生气,也不晓得会不会影响到六哥和固敏姐的好事。”杨臻又与他小声道。
“啊?他干什么让人家讨厌的事了?”周从燕好奇道。
“还能是什么,六哥是被家里人催婚了,他也是鼓了劲就去跟固敏姐说了。”杨臻说。
“确实有些不挑时候了……”苏纬也觉得不应该。
“就是啊,一会儿没看往就出去惹事,什么时候能改改呢?”杨臻仿佛是在数落一块不可雕的朽木。
“小师叔你就别怪六师弟了,他一向直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有机会我说说他,你可千万别跟门主和长老他们说啊!”焦左戎也接盘道。他心中实在是五体投地了,自己这小师叔的瞎话真的是说来就来啊……
“我是向着他不说,可你能堵住参星真人的嘴吗?这次咱门中来的若是任师叔还好,若是师父和俞师叔,六哥就?好吧。”杨臻说得大公无私。
“常兄是着急了些,杨兄也别怪他了,因此拆散一对有情人的话就太可惜了。”许重昌俨然是继承了崆峒的老好人传统。
“许兄放心,我会尽力保住六哥的终身大事的。”杨臻说。
听得这话,许重昌总算是放了心,他起身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在座诸人纷纷起身相送。
“许兄如今成了一派之主,要忙活的肯定也不少,日后再想多叙恐怕就难了,所以我得趁这几日多去叨扰几回。”杨臻与他道。
“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原本便是来看望参象真人,如今业已如愿,就不多留了。”许重昌不无可惜地说。
“竟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杨臻也皱眉。
“不过杨兄放心,若你日后去了平凉,我定十里相迎。”许重昌说。
“好。”杨臻送走了许重昌。
周从燕看着送完客往回走的杨臻,问旁边的焦左戎道:“四哥,秋老前辈那么凶的吗?看着不像啊?”她比较在意杨臻那句他师父会打死他的话。
“据我所知,”焦左戎摇头,“门主从来没打过小师叔。”
“啊?”周从燕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那么说?搞得好像他过得多惨一样。
“不仅门主没打过小师叔,俞长老、任长老也都没打过,整个逆元都没人打过小师叔,就算是平日里切磋,我们也蹭不到小师叔的衣角。”焦左戎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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