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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公主一去,赵破奴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周阳身上,真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让馆陶公主的滔天怒火消于无形。
馆陶公主的骄纵、蛮横,那可是出了名的,谁个不知?她一发火,就是景帝也得让七分,周阳居然能安然无恙,真不知这小子走的哪门子狗屎运。
翌日,周阳又恢复了训练,每天总是练得筋疲力尽。
日子过得虽苦,进步也不小。白天接受训练,晚上修炼导引术与太极拳结合的古怪功法,一日千里,力气不断增长,耳力、目力都有着不小的进步。
又是两天过去,周阳可以连发十箭了,方圆四丈以内的任何声音,哪怕是虫蚁爬动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百步处的箭靶格外清楚,箭不虚发。
用苏建难得有一次正面评价的话来说“你小子真是怪胎。只用了几天,就达到了挑选进来的新兵水准,要是你的双臂不是那么软蛋的话!”
这天,正练着,公孙贺前来道:“周阳,到营门口去,有人找你。好象有急事。”
“是谁?”周阳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公孙贺叮嘱一句:“早去早回!”
作为教官,苏建巴不得周阳把每一刻钟都用到训练上来,虽然不爽,也没有阻止。只是叮嘱周阳,要早去早回。
周阳快步赶到营门口。柳铁与陈尚在等着他。
今日的陈尚与以往大不相同,没有冷着一张脸,而是一脸的焦急,好象天塌了似的。周阳了解他这人,胆量极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要他如此急切,定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问道:“陈尚,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陈尚左右一望,就他和周阳,柳铁三人,脸一肃,问道:“公子,你实话给我说,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仰月楼?”
“仰月楼?去过呀!这又怎么了?”周阳前几日逛街,逛到仰月楼,还遇到太子刘荣。
“公子,弥天大祸呀!弥天大祸呀!”陈尚不住跺足。
周阳听得不明所以:“陈尚,你这话何意?我去仰月楼又不触犯大汉律法,哪来的祸事?还弥天大祸。”
陈尚长叹一口气:“公子,你在仰月楼是不是遇到太子了?是不是跟太子一起去看邀月的歌舞?仰月楼是什么地方,长安谁个不知?你要去自己去就行了,为何还要唆使太子去?太子能去那种地方吗?”
“你说什么?我陪太子去看邀月的歌舞?谁造我的谣?”周阳给他一连串的话说得越发糊涂了。
陈尚不住摇头,一颗头颅摆得比落点的鼓槌还要快:“公子,你给我一句实话,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我要实话!”
“等会!陈尚,你别急,把事儿说清楚。你这么没头没脑的,我听着糊涂。”周阳隐约觉得不妙。
“我能不急吗?这可是天大的事。”陈尚直跺脚,真的是急得不得了:“太子去仰月楼看邀月歌舞的事情,皇上知道了,下旨把太子和栗行抓去了,皇上正在亲自勘问。公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糊涂,陪太子去那种污秽的地方,那不是找祸事么?这可是天大的祸事,诛灭九族也不是问题呀。”
周阳脑袋嗡的一声响,难道是馆陶公主向皇上禀报的?周阳给她剖析得那么明白,她不会不知轻重。她真要把此事禀知景帝,那么她就是景帝所忌之人,连带会波及到汉武帝。汉武帝若不能登上帝位,阿娇也就不可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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