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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将他们打痛,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犯境。”
那回秦寒率军趁着雷州空虚时进攻雷州,可是让得苏泉荡他们这些大宋都指挥使到现在心里头都还憋着股气。
张珏也是轻轻点头,而后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
苏泉荡等人都是站起身来。
张珏道“各军严阵以待,日夜不得有丝毫懈怠,只要大理军中有任何军卒敢越过边界,便立刻格杀”
“末将领命”
苏泉荡等人都是拱手。
他们离开帅帐时,个个脸上都仍是带着激动之色。
游哨都能算是军中精锐,未必都是武夫,但也绝对是军中老卒。
张珏又拍拍谷主的手,叹道“不能睡啊现在我们大宋初定,大理军就过来犯边。这场仗若是打起来,咱们不能输,输了,那将会对咱们大宋国威造成极大影响。以后大理军说不得就会时不时的来边疆骚扰了,皇上说得很对,咱们不仅仅要打,而且打起来就要痛打,要让得大理老老实实,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此,咱们才能有十分精力和元朝博弈。”
还未正式碰面,就是有冷箭划破夜色。
谷主双手又给张珏轻轻揉捏着肩膀,“好,好,都听你的便是。”
大宋十支禁军计游哨百股,俱是十人为伍,有队伍在深山之中穿梭,也有队伍悄然隐匿。
两股游哨俱是在夜色中分散开来,向着对方迂回过去。
罗殿、自杞、石城郡交汇处大山绵延,不是平川,双方互相打探也就不再那么简单。
谷主轻声道“现在都快两更天了,你瞧瞧你,两鬓都长出这么多白头发了,还以为自己年轻,要这样折腾自己”
有闷哼声。
嗖的响声在寂静深山中突兀响起。
过许久,张珏才忽然伸手握住谷主的手,道“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
当夜,从大军营中出发而去的游哨便足足多了数十拨。在罗殿、石城郡交界处来回巡逻,大有连只苍蝇都不让飞过去的劲头。
他率大军刚刚来到罗殿,才扎下营。而如果大理十万禁军真要越过边界,那他显然不能够再如此布置。
莽莽深山中可以说是杀机暗伏。
张珏有些感动的回头,“放心罢,皇上新实施了退休制度。我也到退休年龄了,等过两年军中能有人接我的职位,我们就回到长沙去,我天天陪着你,咱们也可以常常去宫中看看茹儿。只是皇上于我有大恩,现在我既然还是副军机令,就不能让皇上失望,这广南西路和荆湖北路,我得给皇上守好了。这大概,也是我从军生涯的最后一段路了。”
大军厮杀,可不是场场都是正面厮杀。要取胜、轻松取胜,落军便如落子,是有很多讲究的。
莽莽深山之中。
而除去这百股游哨以外,深山中还有另外十余股游哨。这自然是大理军内游哨,他们只是蜿蜒向着宋军大营方向前行。
大战有大战的门道,这种小股遭遇战,也同样有很深门道。
随即所有的火折子便都熄灭了。
最终,双方游哨自是无法避免地发生遭遇。
夜色中,有火折子星星点点光芒摇曳,随着中箭士卒的倒地而落在地上。
她脸上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冰冷和些许戾气,此时只有柔情。
张珏坐在帅帐里,旁侧两盏油灯,始终盯着书案上的地图写写画画。
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
双方主力正面冲杀,那往往是无可奈何的境地,或者是战争到最后关头才会如此。
话说相由心生,现在的谷主看起来,无疑能够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得多。
“你还不休息么”
谷主轻笑,“你跟我说这些,我又不懂。只是咱们都老了,我还想你能多陪着我过些日子。”
谷主悄悄入了帐,走到张珏身后,轻轻给他揉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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