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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斯特里奥的只有周培毅自己。
索菲亚耶芙娜,叶子,周培毅唯一的盟友,他不得不信任的人,不得不依靠的人,还要作为卡里斯马的女皇,履行她的义务。
在加尔文小屋的对话中,周培毅大部分的疑问都获得了合理的解答。
很多事情,他早有猜想,却因为结论过于大胆而难以相信。如今,叶子给了他足够多的证据,和更加大胆的结论。
而验证这些大胆的结论也并不困难,未来一年内,是否会有圣城主持的停战会议?是否由神子本人来达成停战协议?神教骑士团是否为周培毅准备了一把王座?是否需要周培毅也扮演钥匙的角色?
真正的挑战不在现在,而在成为钥匙之后,穿越星门之后。
圣城的老狐狸,骑士团的不死怪物,所有人都为此准备了成百上千年,他们一定早就想好了穿越星门之后如何得利,而小仁,和周培毅自己,又要如何从这其中成功脱身呢?
需要发愁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烦人,周培毅需要一把舒服的椅子,一杯至少可以入口的红茶,他需要慢慢思考。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哪个贵族小姐把你灌醉带回家了呢!”
瓦赫兰就坐在房子的楼梯上,还穿着那身过于紧绷的礼服,唯一幸存的半张脸上甚至还戴了妆,像是看家的小狗一样。
周培毅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左边胸口的口袋里拿出手帕,又非常自然地在酒柜里找到了一瓶高烈度的卡里斯马酒,用手帕蘸着几乎是酒精的烈酒,不由分说地把瓦赫兰仅剩的半张脸擦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是艾达拜伦遭受如此待遇,一定会大声抗议理贝尔不绅士。但瓦赫兰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脸上的各种化学造物早就让她感到厌烦。
“这衣服我也不会脱。”
“那我也不能帮你脱啊!”周培毅无语,“回你房间去,把它撕掉不就好了。”
瓦赫兰的脸上,露出了相当惋惜舍不得的表情,用手拉起自己开衩颇高的下半裙摆,抚摸着说:“撕掉?这么好的布料”
周培毅只好无奈地说:“转过去。”
瓦赫兰在楼梯上半转过身,周培毅把她身后和侧面的暗扣解开,然后就离开了楼梯这里。
在治疗场能癫痫的时候,周培毅已经见过了瓦赫兰的身体,那是久经锻炼、饱尝苦痛的身体,近乎于艺术作品中的雕塑一般完美,但又比艺术品多出了太多伤痕与病痛。
七等能力者,为什么无法将疤痕也抹去?以她的自愈速度,她身上的刺青都无法留存,进入皮层的墨汁也会被强大的免疫系统排出才对。
“婆婆”艾玛女士的解释是,奥兰安娜苏想要记忆住这些让自己受伤的痕迹,那些让她九死一生的劫难,都是她铭刻在身体上的纪念。
周培毅能理解她的做法,只是不会像她一样做。
瓦赫兰很快就把这一身烦人的礼服脱下,虽然她讨厌贵族的生活,却似乎并不讨厌好看的衣服和布料,可能是想把这衣服留给斯维尔德的孩子们。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重新走下楼,突然皱起了鼻子,警觉地说:“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么复杂的臭味。全是女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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