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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年北方少雨,待冬日里草场枯死,匈奴人定会大批南下。
届时南北若同时开战,劳民伤财于国本不利。
便只能先把蹦跶的万象国打安分了,冬日可全力对战匈奴。
谢玉衡无奈叹息一声。
永平,永平,楚珩取的年号是极好的,可哪能事事尽如人意,当真永远太平。
“叹气多了,长不高。”谢明礼拉起她的手,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
“大哥。”谢玉衡侧目。
“嗯,大哥在呢。”
青年替她整理被谢明诚揉乱的发,“明诚不是个小孩子了,他亦不想落后于我们。”
“我知道的,只是依旧担心。”
谢玉衡垂眸,道理她都懂。可十五岁在后世还没成年呢,现在也是,男子二十行冠礼方算成年。
谢明礼失笑,“你这话叫明诚知道了,定恨不能嚷嚷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说完也是不由的长叹一声。
傻弟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倒是叫人忧心。
似解人间意,方还晴朗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一行人忙上了马车,钱氏拉着谢玉衡和谢明礼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
“回去记得喝姜汤,别感感染了风寒,在贡院里可难受呢。”
谢玉衡侧靠在钱氏肩上,“那玉衡要喝伯母煮的姜汤,不是伯母煮的,我不喝。”
钱氏宠溺摸着她的发,嘴里应着好好好。
只是心中依旧挂念谢明诚,南下本就紧急,如今又下了雨,可千万不要生病才是。
回了谢府,钱氏便张罗着煮姜汤,又让人送了玉昭堂的账本来,忙得不可开交。
忙些好。忙些,没空胡思乱想。
谢玉衡收回视线,从棋盒中取出一子,在指尖旋转。
“唉,你若明年下场会试中了,年龄太小也不会重用,何不晚几年再下呢?”
司远道随意落下一子,显然心不在此。
谢玉衡眸色深沉,叫人看不清在想什么。“左右都是要在翰林院待上三年,不如早些去。”
这话说得,进士如探囊取物一般。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司远道气得吹胡子瞪眼,将手中棋子尽数放入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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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道:“你这话莫要到外面说,不然你便只可中午出门,早晚被人套了麻袋打上一顿。”
“先生这是不信自己,还是不信玉衡。”
谢玉衡神色自若端起一碟广寒糕,行至知鱼榭旁,倚栏看着池中在荷叶下吐泡泡的锦鲤。
也不知道二哥怎么喂的,不过每月几次休沐,将这一池的锦鲤,快喂成了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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