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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琨却在此时突发奇想,他忽地将双手贴在地面上,把通力渡入泥土山石之中,如此只探得一小会儿,果真被他发现范莽被埋在西北角上。
他猛地朝那儿奔去,又往双手中聚满了通力,他立时挥手如铲,迅速在这片废墟之中挖着土壤。
未过几时,果真被他挖出了范莽,陆宁惊呼一声,只觉得范莽浑身伤重,鲜血淋漓,又埋在土中多时,恐是活不成了。
金琨二话不说,忙将范莽搬腿盘坐,顿时替他渡入通力疗伤。
陆宁在范莽鼻下探得一探,忙道:“他还有气呢!”
金琨轻声道:“你给我护法,谁都不得打扰我半分,否则他难以救活!”
陆宁忙一点头,直立在他的身旁,两眼始终望着瞿崴的方向。
这回只过了半盏茶时分,却见那瞿崴竟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
陆宁不禁大惊失色,低头见到金琨浑身汗水淋漓,正是在紧要的时刻,此时若那瞿崴来攻,他们三人定是险至极处。
又见瞿崴往此处行了几步,陆宁立时抽出长剑,比了个架势,慌张的神情也渐渐缓和。
她心中只想着:“反正我与金大哥数度经历生死,只要我二人死在一块儿,我也便什么都不怕了……”
瞿崴正是看清了陆宁这神色的变化,又将脚步停下,心想:“这女子忽然变得满不在乎,这其中定有诡计!”
再想:“那范莽若要被救活,定要耗费这明灵子多番气力,
“我只要稍挥几剑,量这几人也难以存活。但明灵子此人本就神乎其技,又兼足智多谋,我若贸然去杀他三人,唯恐再中了他的奸计……
“罢了罢了,与其冒险杀他三人,不如让我一人活命!”
想至此处,径直走向了崖边,不多时,竟让他在废墟里寻见了一块木筏,立时大喜不已。
他忙将木筏上的绳索在残存的机关上仔细固定住,又将木筏整理了一番,再把它往崖底抛将下去。
陆宁惊叫一声:“瞿崴这是要逃!”
她声音刚落,瞿崴已顺着绳索滑下崖去,陆宁猛地朝前一跃,欲抽剑将他绳索砍断。
此时忽听金琨喊了句:“别追了,让他去吧!”
陆宁一惊,正要反驳,却听金琨缓缓说道:“他走了也好,免得范大哥见了他,又要杀他报仇,那可就不妙了。”
陆宁忽然想到:“是啦!金大哥要留着他的性命,否则恐有大祸,我怎将这事儿忘啦?”
于是收起了长剑,再度守在金琨身旁,细心地给他拭去汗水。
未过几时,马和率领数百人闻声而来,见到这一片狼藉,不禁惊讶万分。
待他们听了陆宁讲出前因后果后,直嗟叹的嗟叹,恼恨的恼恨,惋惜的惋惜,然后也纷纷挽袖脱鞋,一道整理这片废墟。
如此过得两个时辰,待人们渐渐离去后,范莽才堪堪转醒。
他见金琨正在给他运功疗伤,立时站起身来,身子兀自摇了两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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