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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将歃血哨托在手心里,小小的一枚头骨做成了哨子。
暂且不说这哨子能不能杀人,单凭这工艺就相当……值钱。孔洞十分精巧不说,仔细看孔洞周围的骨壁都几乎是透明的,迎着阳光去看的话竟能如透玉般漂亮。
“陆南深,你果然是个手艺人。”她由衷赞叹,“做出来的东西够上申遗标准了吧。”
陆南深没说话,只是轻轻浅浅地笑。
“我不明白,如果大泱是听见了歃血哨的声音被控制的,那其他人呢?大泱不可能有旁人没有的耳力吧?”
陆南深轻声说,“还记得歃血哨名字的由来吧,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一段曲子吹出来或许所有人都能听见,可受控的偏偏就可以是吹哨人想要控制的那位。”
杭司诧异,“这什么原理呢?”
“对啊,什么原理啊?”田队一脸的质疑,“声音还能挑人呢?”
在田队得知陆南深这边有了新进展后马不停蹄就赶到了客栈。
也是着急,开着警车就过来了,还停在了客栈门口。下车就是一身警服的,蹭蹭蹭直奔二楼陆南深所在的房间。
也不愧是干刑侦出身,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怎么住人女孩子房里了?”
观察力相当了得。
屁股还没坐稳呢老板娘就敲门进来了,竟是直奔着田队而来。叉着腰,“我说田队你咋个意思嘛?警车停我门口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左邻右舍不知情的还以为我犯事了呢。”
田队一拍脑袋,哎呦了两声,跟老板娘解释,“我刚出任务回来,你看我警服都没来得及换。别急啊,我马上叫人把车开走。”
又跟老板娘说,“听邻居说你家又推新菜了?来来来,我打包五份带走,晚上值班,正好跟手底下小崽子们一起吃。”话毕掏出手机,让老板娘结算一下,
老板娘乐呵,就算了菜钱,米饭、打包费什么的都没收报了价钱,田队实在,哪会占这便宜?便转了个整数,老板娘说,“得,我送你点小咸菜,也好吃呢,新腌的,就当我推广了。”
田队在这片工作了三十年了,街里街外的都熟得很。打击罪犯的时候严肃得吓人,甚至还横得吓人,但跟街坊们相处就成了只绵羊,谁跟他开玩笑他也不生气,就是笑眯眯的,像是杭司有时候都会跟他拍桌子急,然后田队就会给她倒杯水说,“年轻人,稍安勿躁。”
拍桌子急是因为陆南深受伤的事。
迟迟找不到线索最后杭司跟田队发了脾气,纯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那么破旧的巷子怎么就不安摄像头?你到底是怎么保护一方平安的?”
田队就连连说,“是是是,我们的错,全都是我们考虑不周全。”
可实际上谁会没事在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溜达?
很快田队的一个手下接到电话后急匆匆赶来了,取了车钥匙,刚钻进警车,客栈老板出了院门招呼小警官,“跟田队一样刚出完任务吧?”
小警官点头,擦了额头的汗。
老板将手里拎的水果茶递给他,“你们田队心疼你,怕你中暑了,特意让我们给你做的,赶紧喝了。”
小警官迟疑,“田队啥时候这么细心了?”
“这话说的,再粗心的人也有细腻的时候。快点喝,杯子我还要收回去呢。”老板催促。
小警官也是渴得够呛,在外头溜溜跑了一天一口水没顾得上喝,喝完后连连感谢的,要给钱,老板没收,说田队都给过了。
“真给了吗?你可别诓我,回头田队好训我占你们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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