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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门槛就才看到院门角落睡着个老人,老人怀里抱着个扫帚,看起来似是个扫地仆。
“老人家,老人家。”
在男弟子的推动叫唤下,老人睁开眼。
“嗯?来人了?”老人迷迷瞪瞪。
男弟子说:“我们乃书院新生,来此上早学,不知道上学的课堂在哪里?”
“这个自然是你们自己找,我一个守门的哪里会知道。”老人半点不客气道。
说着无视新生弟子们不满的目光,以扫帚当拐杖杵着地面站起身,“哎,又来活了。”他说来活了,目光扫视众人一圈。
这眼神莫名的叫人不舒服。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这舒服的缘由。
噗——噗——噗——
一点预兆都没有,像气泡破碎又像什么喷洒的声音接连响起,并且就来自人群个别人的身边。
那是活生生的人突然被挤压炸裂,只剩下一摊血水落地的声音。
“……”
现场一瞬陷入寂静。
有人迷茫,有人呆滞,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都失去了言语。
唯独老人拿着扫帚驱赶他们,“让开,让开,别影响我扫地。”
“啊————”刚发出刺耳尖的人,伴随‘噗’的一声也化作一摊血水。
老人嫌弃的看了眼,不满自己多出来的工作量。
其他人都紧闭嘴唇,纷纷退让。
也有人双腿瘫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望着身边的血水失神。
“是他们。”燕艳压着嗓子,近乎喉音对宓八月说。
他们站的位置比较靠边,那些突然暴毙成血水的人都不在他们身边,也更清楚的看到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燕艳望着跪倒地上的男子,正是之前和他们同路的一员,他身边的血水则是不久前还在抱怨自己新生包裹被偷的那人。
“……死的人都是身穿便服的新生。”
郝愠打了个抖,他今日没有换下昨日的院服,单纯是心事重重的一夜没睡,没有心情在意外在。
燕艳接着说:“后面尖叫都女子穿了院服,可她也死了。”
宓八月说:“也许是学堂雅地不应该大声喧哗。”
燕艳其实也有这种想法,不过她无法接受只是喊了一声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倒不是多同情死去的女子,而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担忧。
这处处凶险,她真的能安然度过,在渡厄书院扶摇直上吗。
宓八月说完就往前走。
燕艳立即问:“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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