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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丽下午在市集上逛了逛,兜里有钱,可以置办一些日常用品。古代的精面细米都很贵,一块大肉几乎是半瓶桃花秘油的钱。挨个儿买了不少,杨秀丽的荷包也扁下去了一半。
回家的点儿,恰好是晌午,村里人大多数都在吃饭。撞见她大包小包回家的人并不多,可也不乏有几个嘴碎的。
村民的目光落在杨秀丽带回来的东西上,不禁纷纷泛起了嘀咕:“你说这杨秀丽哪来的闲钱买这么多东西?”
“就是,我刚才故意凑过去,闻到好重的肉味儿!这得买多少肉,才有这味儿!按理说,照她之前那花钱法,柴秀才留下的银钱早就挥霍光了,她哪儿来的钱?”
“谁知道她上哪偷摸去了……”大家对杨秀丽的人品很是不屑,虐待幼子这种事都干的出,小偷小摸也不稀奇。
听到有人这样说,几个村民心中对杨秀丽更厌恶至极。
“可别让这种女人毁了我们村的名声!”
走远的杨秀丽可听不到那群村民的嘀咕,就算看到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也猜得出这些人嘴里没几句好话。
她到了家,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后,单独拿出一个篮子。在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之中审视一周,将米面肉油皆装了些进去。临了,还拿了一瓶她特制的桃花蛋黄油。
收拾妥当后,用粗麻布盖上,便朝村子里走去。
直来到一家门户破败的房子门口,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半掉不掉挂在门把上,杨秀丽敲了敲门,半晌无人应。
她推开门,径直走进去,刚走进门没两步,就闻见里面传出来的中药味和妇人有气无力的咳嗽声。沙哑萧索,跟个热水壶漏气了似得。
“丫头,我刚刚……咳咳……好像听见有人……咳咳……敲门。”
房间里静了静,熟悉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温声道:“娘,你怕是听错了,咱家多少年没人上门了,怎么会有人敲门呢?药熬好了,您快趁热把药喝了吧!”这声音的女人正是卖鸡蛋给杨秀丽的徐青。
“是啊,村里人躲咱家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上门呢……”徐母颓然的垂下眉眼。她这病拖了这么久,不但拖垮了这个家,还牵累了她的女儿。
杨秀丽听着声音,心知自己没找错,连忙高声喊道:“徐青姑娘,你在吗?”
杨秀丽的声音温柔软糯,徐青听过一次就忘不了。她正在给自己母亲喂药,听到这声音手一哆嗦,差点把药碗打翻了。她惊得站了起来:“柴,柴家媳妇?”
徐母瞧见自家女儿这样,又听到外面的声音,奇道:“丫头,谁啊?”
“是……是柴秀才的媳妇。”徐青药没喂完,脱不开身,只能高声叫道:“你进来吧,门没锁。”
杨秀丽这才进入主屋。
漂亮娇媚的女子,一进去就花了徐母的眼。同一时间,徐母脑海之中竟跟自己女儿一样,蹦出同一个念头:这姑娘真好看!
徐青也觉得杨秀丽好看,但她看到杨秀丽手中的篮子。一瞬间,有一种她是来退鸡蛋的想法,心中顿时惴惴不安起来,上前的动作也有些慌乱:“你怎么来了?”
徐青的母亲听才三十多岁,可床上的女人两鬓斑白如同六十老妪一般,病容写满了凄苦……
杨秀丽的视线从药碗上挪开,掩去眉间的同情,冲徐青笑道:“我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听到杨秀丽这话,徐青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瞧了自己母亲一眼,对杨秀丽轻声道:“我们出去说吧,我娘刚刚吃了药。”
“好。”杨秀丽自然也不想打扰人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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