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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师妹。”
“叫我?”王婉的脚步堪堪挺住。
“青崖山上有第二个王婉么?”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抬起的一双鼠目散发着有些不善的光,“这么晚回来,是刚做完什么事么?”
“关你什么事?”王婉这才知道这人多半也是听了那些风言风语前来找茬的,于是扭头就走。
却不料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小师妹,既然都与那么多男人双修了,又何妨多我一个?”
王婉反应过来,她这是被调戏了。
她只觉得碰到自己的那只手有些恶心,于是也不多言,冷笑着转过身,手中掐诀,一掌将那人击退到三尺之外。
“想和我双修?掂量掂量你配么?”
那男人调戏不成反被辱,自然是气不打一处起,手中长剑祭出,掐了一个法诀便朝着王婉袭来。
王婉丝毫不怕,翻手祭出佩剑应战,毕竟青崖山上年轻弟子里,除了她认识的那几位,便没有修为更胜于她的了。两把剑伶仃碰撞,在深夜的树林里擦过数道剑光,不时有一些较为脆弱的树枝被摧折,随着剑势掉落在地上。
谁知过了几招之后,王婉发现此人修为虽不高,但招式甚为阴险,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从袖子里飞出一道符箓,贴在王婉衣服上,她总要花上一些时间方能将其破除。
王婉本就是刚突破元婴,此刻因青崖山不许弟子私下斗法的门规在,招式之间亦是留有了余地,此刻虽并不落下风,却也并不好受。
那人见王婉未用全力,便知道时候已至,突然从袖中飞出七道符箓,缠绕在王婉周身,将王婉困在中央。
“小师妹,得罪了。”
王婉正在思考着要如何破除这符阵,突然却从左右两侧各飞出一道绸缎,缠住了王婉的左右两手,随之两道绸缎紧了一紧,王婉整个人顿时被挂在了树上。
王婉手中长剑应声落地,才发现方才的树林里竟还藏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那天宗门大课上与她和傅怜一道受罚的那两人。
束缚在手腕上的两道绸缎上下了禁制,王婉一时之间竟是动弹不得。
“原来是两位师兄师姐啊,怎么,你们也想和我双修?”王婉冷笑。
“我们对你这无数男人上过的身子可没兴趣。”女子迎面走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男人们喜欢呢。”
赤裸裸羞辱的话飘进耳朵里,王婉就算是再不愿与他们计较,此刻也确实有些生气了:“两位不过是因为抄了十遍《道德经》,便费尽周章来找我,实在是叫我受宠若惊。”
“师妹说这话倒像是我们小肚鸡肠一般。”男人皱了皱眉,“青崖山上有人用了些歪门邪道,我们来替掌门肃清门楣,怎么叫你说出来倒如此不堪?”
“哦?”这回王婉是真的笑了,“这么说,你们还真是高尚。”
“我们高尚还是低劣,还轮不着你来评判。”女子道,“倒是你,也该把你增进修为的方式同我们说一说。是得了哪位真人的真传,还是捡到了什么绝世秘籍?大家都是同门,没必要藏着掖着吧?”
“所以你们找人大半夜拦着我,还把我吊在树上,这就是对待同门的态度?”
“你若是问心无愧,又何须大半夜鬼鬼祟祟?”
“我请问呢?我行事坦荡,难道出门还需要挑时间?”
“你若是坦坦荡荡,又为何要藏着掖着?”
“这是什么逻辑怪圈。”
王婉这回是彻底明白了,这是典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自己若是再跟他们理论下去,便是对自己不礼貌了。
“那你们说吧,想要如何?”
那女子笑了笑,似乎王婉这个问题正中她下怀:“很简单,你若是能证明你元阴尚在,我们便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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