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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续计划还不成熟,好在暂时无性命之虞。
他们被天楷安排在府中,过着巨细有伺候的深居简出日子。
期间盼妤独独学会了习惯性叹气,因为薛纹凛总是很会煞风景。
他昏睡几日后艰难醒来,尤其选了一个暖阳日照的好天气与自己凹脾气。
明明脸上写满荏弱,浑身也看着虚软得提不起力气,娇弱美人正当时。
既如此,嘴巴最好不要多余开口说话。
可是摄政王大人偏不,他不但要说,且愈加重温了发号施令的调调。
此刻,这命令霸道得不容置疑,“你需即日启程出城,一日都不得耽误。”
他愈发自周身营造强烈冷峻疏离的气场,说着话时经常直接省略前因后果,只图自己表明态度了事。
盼妤这几日忍了不少,但期间大多是日常吃喝行住类的小事。
她抱着“今日我多顺你,明日你少指摘”的心态,对薛纹凛娇贵得人神共愤的生活习惯简直配合得顶了天。但这回她忍了忍,究竟关乎去留问题,到底没忍住。
就像个被差使过头后随意抛弃的仆从,盼妤一张嘴不难听出怨气。
“为何是我独自走?没有同行文牒,我双拳两脚打出去不成?”
女人频频皱眉,忽而觉得自己表达得不够仔细,其实她也不是那个意思,于是接下来说得更有股委屈劲。
“我是说,要走也得一起走,再说为何非要选当下时机?尚不知天楷的目的和对洛屏的影响程度,不能知己知彼,不如以静制动。”
薛纹凛轻轻叹息,并无反驳的意味,而后便洗浴着日头的暖晒不说话。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吃定她不会反抗了?
但他这次错了心思,若攸关他的行迹安全,不问清楚她绝不就范。
盼妤整肃面容继续坚持,“总要说个理由吧。可是赣州有什么异动?再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阿恒他——”薛纹凛看了看她认真严肃的神色,终于淡淡启口,“他已率军赶往北澜三境大本营,不久可能战事起,你待在这里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男人说话时,秀丽狭长的眸子懒懒眨动,目光飘忽悠远落在窗外远处。
他解释得随性,反问时浑不在意,他并非真心提问,而是胸中已有答案。
盼妤张了张嘴,一面心中骇然,也确实哑口。
洛屏又起战事,洛屏又起战事!
短短几字从薛纹凛口中用陈述句表达出来时,那便笃定是事实了。
甚至连千珏城都未必能推断确切,只是薛纹凛提早嗅到危机逼近。
关于朝政,盼妤自是有口难言,也不欲纠缠。
但关于眼前男人的安危,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理。
“我再无能,总比你独力难支的强。”
“如今小王爷既将大批属下招揽走,也不留人保护你?”
“你还真是,以为自己在过平淡时日,哎。。。。。。”薛纹凛瞥来一个平淡眼神。
“怎么?”女人秀眉微挑,一副求知状。
“天楷昨日已运货出城。”男人眼底泄露出一丝隐忧。
盼妤微微惊愕,她虽努力留心院中人员走动,却的确对天楷行踪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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