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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氏略懂一些药理,听到曼陀罗的时候,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她知道这种曼陀罗的计量要是足够,或是下药的时间长了,足够杀人于无形。
而这种药,若非精通药理的人,也说不出来,断然不可能是尚修文信口胡诌的。
只能说明,冯氏的药里,真的被下了药!
海氏想到这儿,心惊不已,“怎么会被人加了曼陀罗呢?修文,你确定吗?”
尚修文坚定无比,“我相信秦大师,她说的,绝对不会有错。”
海氏惊恐地抓着衣袖,没想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冯氏的药里就被人加了东西。
尚庆建猛地咳了几声,既害怕又愤怒:“这一点是有人,故意想要杀人灭口!不想让我们追查下去!”
这案子的事主,是冯氏和尚修文的爹。
如今尚修文的爹死了,已经成年能够理事的,只有冯氏。
如果冯氏再病重不治而死,尚家就没有能够再出头的人,而为了张罗冯氏的后事,尚修文也无暇顾及,追查一事。
这件事到最后,就能不了了之。
倘若冯氏没被人下毒,或许还能说,这件事确实是因为尚家的失误而引起的,可现在这节骨眼上,冯氏却被人下了毒,这证明什么?
证明尚家的案子,却有冤情!
如若不然,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已经病重的冯氏下毒,催着她早死?
徐知府沉了沉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直接问道:“所以,尚公子方才这么问,是怀疑那大夫有问题?”
闻言,大家伙都朝尚修文看过去。
尚修文却有些难以开口似的,迟疑着道:“秦大师说,我娘被人下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夫被人收买,给我娘的药里加了东西,另外一种事……”
说到这个的时候,尚修文停了下来。
尚庆建急得不行:“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尚修文抿着唇,却说不出口。
就在众人心急不已的时候,谢桁的声音,淡定地从后面传来。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是尚公子的姨母,或指使大夫下的药,或是自己亲手下的药。”
尚庆建听得瞳孔地震,他看了一下谢桁,再看向尚修文,“这位公子说的是真的?你们是这么怀疑的?”
尚修文这才艰难地一点头。
尚庆建坚决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姨母,一辈子唯唯诺诺,小心谨慎,要不是你娘撑着腰,她早就被她那恶婆家给吞了,她感激你娘还来不及,怎么会下毒害你娘呢?”
海氏也是帮着尚修文的姨母,小冯氏说话:“是啊,修文,你姨母前天带着大夫来的时候,看到你娘的样子,哭得差点昏过去,那模样可不是装出来的,这事儿她肯定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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