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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瑶小声的抽泣着,柔弱无辜,心想这人怎么还没走。
沉默中,傅霆深轻启薄,“有药吗?”
宋枝瑶一惊,“有的。”
她从匣子里拿出金疮药递给他,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涂药。
冰冷的手指沾着药膏触碰到她面上的皮肤,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傅霆深闻声,动作轻柔了些。
“你平日里不是最善于告状,为何不让你的丫鬟去找本王?”
找了也不会来。
只要张婉月一撒娇,傅霆深的所有心神就放在她的身上,怎么会管她的死活。
似乎是惩罚宋枝瑶的不吭声,他的手重了点,让她不禁一声痛呼。
傅霆深本想教训教训她,但看见她龇牙咧嘴的,心里又不太舒服,手上也轻了点。
“方才沈从文说你做的局,是什么意思。”
宋枝瑶一顿,眼神幽怨,“看来王爷还是更相信沈从文的话。”
傅霆深却道:“同我说了,我才好给你兜底。”
兜底,这个词汇对宋枝瑶太过陌生。
就好像傅霆深真的能给她讨回公道似的。
可是她已经过了两世,她对傅霆深已经没有信任的能力了。
耳边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她望向窗外,呢喃着:“下雨了。”
春雨还寒,激的人身上都阵阵发冷,脸上的热意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宋枝瑶轻轻的偏了偏头,躲开他的手掌,轻声说道:“不用了王爷,等会儿翠声回来,让她给我上药就好,我现在已经感觉不疼了。”
傅霆深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
拒绝他的对象还是宋枝瑶。
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但视线看向她面上的红肿,心里又滋生出丝丝的痛意。
他抿了抿唇,将金疮药往桌上一扔。
“随你。”
说罢,头也没回的走了。
……
自这日过去了三日,天空还在连绵不绝的下着小雨,不伤人,但是日日阴郁,湿湿啦啦的,也令人烦躁。
期间庄雪兰还给宋枝瑶写了书信,询问她沈从文到底怎么会被从王府抓到,书信里还掺杂着一些骂人的话,光是看着都十分不适。
宋枝瑶瞥了一眼,便将其扔进雨水里,任由它被淹个稀巴烂,跟泥浆混在一起。
一直到第四天,天放晴了,她才伸了个懒腰,换上了一身蓝色的纱裙。
天空的颜色给她带来一丝清冷,她一微眯起眼睛,那促狭的样子好似高贵的狐狸,华丽优雅。
“该去看看我那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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