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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遣送傅玉瑶回寺庙,乔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瑶儿已经真心悔改,又毁了容,大过年的不该孤零零把她一人送走。
傅老夫人也心疼亲孙女,红着眼眶说什么也要留下,态度强硬!
倚老卖老,撒泼,用孝道压制!
逼迫陶樱点头同意,让留在府里过年,并按照府里制度给傅玉瑶置办了两套新冬衣。
不料,新冬衣刚送至二房,傅玉瑶就冷哼一声,抓起往地上丢。
恰好,二少爷傅景明从廊下路过,瞧见了,大步跨进门问:“怎么了?谁又招惹我妹子不快了?”
傅玉瑶嘴一瘪:“瞧瞧,送来的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大过年的,我看得真真的,前两日给傅玉筝送去的是几百两银子一匹的蜀锦,蜀锦!”
“到了我们二房,发的是什么呀,十两银子一匹的杭绸!”
“差距也太大了,大伯母(傅玉筝娘亲)太偏心眼了!”
傅玉瑶始终没等来高晏的回音,一心期盼正月十五上元节,能在庙会偶遇呢。
脸毁了,全靠衣装,偏生新衣裳也不给力,你说她气不气?
说到偏心,二少爷傅景明也一肚子气:“大伯母对我们二房,当真是越来越小瞧,越发不上心了。”
前阵子,他听说山麓书院出来的学子,全能考中进士!
他就腆着脸去求大伯母陶樱,期待也能去山麓书院求学。
结果你猜怎么着?
居然被直言拒绝,说什么学费昂贵,公中和二房都掏不起。
呸,大房不是有得是银子吗?随便挪一笔,都足够他念书了!
根本就是不乐意二房越过大房去!
“哼,大房只有两个闺女,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抠抠搜搜那些银子有啥用?死后,还能带进棺材去?”二少爷傅景明恼得很。
傅玉瑶听到“闺女”两个字,忽地想出了报复手段。
“二哥哥,上元节那日人潮拥挤,咱们将傅玉筝打昏了,丢去春香楼如何?”
春香楼?
一听名字便知是什么好地方,那儿的姑娘美,爷们各个豪爽一掷千金。
也不知道二少爷傅景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成!”
傅玉瑶立马笑了。
她破相了,往后日子可能没那么好过又如何,你傅玉筝即将变成窑姐,被千人骑万人睡,将来的日子只会比她更惨上一百倍一千倍。
“傅玉筝,你且等着吧。”
话说,二少爷傅景明走出侯府,立马前往春香楼,跳下马,熟门熟路地往里闯。
“哟,傅少爷有阵子没来啦!今儿,有银子了?”
老鸨典型的认钱不认人,站在楼梯口堵住,不拿出真金白银休想睡她的姑娘。
“瞧你这点出息!接着!”傅景明才从妹妹傅玉瑶梳妆台上,顺来一只金钗,毫不心疼地抛过去。
原来,今日傅景明走进傅玉瑶房里,并非去安慰的,而是手头实在短缺。又知道高晏赠给妹妹不少好东西,便想偷偷顺几样值钱的。
接住金钗,老鸨满意地放行,朝二楼大喊:“秋菱,你的傅少爷来了——”
不多时,一个穿桃红的细腰少女,倚在红色门框上,勾住傅景明腰带,娇笑道:
“傅少爷,小半个月没来了,您真没良心。”
傅景明带上门,抱了秋菱就往榻上压:“好心干,想死我了!”
憋了大半个月,一直没钱释放,今儿直接来了个地动山摇,险些没把秋菱给拆散架了。
完事后,傅景明披上衣裳聊正事:“我手头有一个女子,未开苞的,卖给你们初夜,能值多少银子?”
秋菱笑了:“那得看资质了。上等货色,伺候王爷级别的,能值一万两;中等货色,伺候三四品大员,值五千两;下等货色,就不值钱了,撑死了一千两。”
傅景明双眸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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