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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什么呢,我发现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如果我说太丧心病狂,这样对尚岩不公平,因为首先是易母的丧心病狂才导致他家破人亡。
难怪尚岩每次见到易轻尘都没好脸,这世间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换作是我,哪怕我做不到他那么狠辣,我也不可能轻易原谅。
所以他才不愿接受易轻尘的血,因为这会让他的恨无法纯粹。
但是话说回来,易轻尘不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吗,但他却不能恨尚岩,因为是他母亲害了人家,他也不能恨他母亲,因为她生了他。
即便他能恨,他也还是得管她,因为他对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所以,他不能肆意地表达自己的恨,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默默吞下命运的苦果。
“轻尘”我小声叫他,想试着安慰他,却不知道什么样的语言才能安慰他。
我想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尚岩却在病房里大声叫我。
“你去照顾他吧,不用管我。”易轻尘说道,抬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一下,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我靠着墙,看着他走远,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照进来,光影笼罩着他,那烟灰色仿佛镶上了一圈金黄,使他看起来高大伟岸,却又寂寞寥落。
“姓易的跟你说什么了?”我一回屋,尚岩就鼓着眼睛问我。
“没说什么,让我好好照顾你!”
“呸!老子不稀罕他的假仁假义!”尚岩啐道。
要是以往,我可能会说他两句,但现在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能不能换个职业?”我扯开话题。
“为什么?”他问道。
“什么为什么,你这个太危险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就算你没死在那些人手里,也总有一天会被法律制裁的!”
我虽然不懂具体的,但我多少了解一些,超过多少克是要吃枪子的。
“你在担心我?”尚岩不以为意,桃花眼眯眯地看着我笑,“如果我不干这个了,你会不会愿意嫁给我?”
“”我瞪了他一眼,“不愿意!”
他沮丧地闭上眼,“那就让我去死吧!”
“胡说八道!”我嗔他,“难道你的命就是为了我吗,你就没有别的牵挂吗,你妈呢,你其他的亲人呢?”
“都死了!”尚岩说道。
“”
我回忆从前,确实从来没听他讲起过他的家人,那时我以为他是叛逆,就像很多青春期的大男孩一样,整天想脱离家庭的束缚,不屑于提起父母家人。
我那时候多傻,根本没想过去深入的了解他。
“尚岩,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四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完成学业就消失了,难道那时候你就已经开始接触那些不良人群了吗?”我问他。
“不告诉你!”尚岩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
“”
我发现跟他谈话,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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