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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斘之于谢勋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助他走到如今地步的义父,他不好在他面前说林斘之的是非。
“后日便是大人的忌日,闻叔与闻终晚上都会过来,若无意外,长孙史应该会在今日酉时前赶回来。”
褚桓站起身,将受伤的那只手负于身后,笑看着谢宗禄,“他们都很想你,当年你从马车上离开,长孙史一直愧疚于心,这十五年来,一直在外奔波寻你,若他回来见到你,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宗禄笑出声,“我也想他们了。”
他又道:“等后日大人的忌日过完,我便随你去皇宫面见圣上,将所查的证据皆数交给皇上。”
“对了”宗禄看向褚桓,“闻大哥那边能在后日取得宣王私密养兵的地点吗?”
褚桓微垂着眸,声线低沉莫测,“他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或许明日就有答案了。”
“大人,西凉来人了,说有要紧事要亲自面见掌印。”
魏肃的声音从房外传进来,褚桓笑看着宗禄,语气中多了几分揶揄,“需要本王回避吗?”
宗禄斜睨了眼他,也忍不住勾了唇角,隔着一道门,对魏肃道:“是巡监司的人吗?”
魏肃道:“不是,此人自称是陆家二公子陆盏的贴身护卫,叫常渡。”
陆盏?
褚桓眸色微深,眉宇寒凉,“是罗韶的儿子,陆府的庶子。”
当年,大人亲自出面,为他与谢勋撑腰,那一次,他差点将陆盏活生生打死。
宗禄冷笑道:“陆戟死后,大房膝下再无嫡子,孙缈为了稳住在府中的地位,杀了罗韶,将陆盏过继到膝下养着,现在陆盏是陆国公的嫡子。”
他对魏肃道:“让他进来。”
“是。”
魏肃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两道脚步声,魏肃推开房门时,褚桓站在了屏风内侧,从外看去,只能看到一道身段欣长的影子。
常渡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北凉,打探了三日,才得知宗禄住在淮王府。
他走到屏风前,恭声道:“里面可是司礼监宗掌印?”
褚桓看着雕花窗处,右手指缝处侵染着鲜血,可他却不曾察觉到疼意,俊眉舒展,眸中寒凉。
宗禄转头看向屏风,屏风上映着外面那人的影子,“是我,你千里迢迢赶到西凉,是何事如此机密?”
常渡双臂身前,隔着屏风朝他行了一礼,“回掌印大人,我家二公子让奴才亲口转告掌印,陛下命高统领遣了北营两千名士兵,在回西凉的途中设下埋伏,要杀害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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