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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殿宇中犹如暴雨来临,经久不息。
金卯醒来时手中还死死拽着贺寅的头发。
对方不知羞,气得他没法,只能抓住这缕头发泄愤。
畜生——
牲口——
禽兽——
他骂了对方一晚,也哭了一晚。
贺寅的轻哄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火上浇油。
好在后来金卯挠得不是很凶了——可能是没力气挠重。
……
外面天色大亮,东厂的点卯又泡汤了。
金卯把贺寅的头发丢开,顺手就在被子上蹭了蹭手心。
身旁的人早就醒了,眼巴巴的不知看了他多久。
这会儿又装睡。
金卯:“……”
“殿下——”
金卯懒懒垂下眼皮,嗓子有些黯哑:“奴婢该走了。”
贺寅连忙苏醒:“我替你告假了——”
他讨好一笑,小心翼翼的把人搂在怀中,头埋在那纤长白皙的颈间深深嗅着:“今天陪我。”
金卯望着窗框。
他等贺寅嗅够了,才缓缓推开对方,起身。
那瓷白的背上布满玫痕,漂亮得糜乱夺目,贺寅直勾勾的瞧着,喉结又滚了几下。
金卯听到他的吞咽声,突然回头。
贺寅慌乱的别开目光,脸颊上泛着羞赧动情的薄粉。
他长睫一垂,低声道:“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个样子,看到你就像被勾了魂。”
少年瘦了好多,毫无血色的脸上因为这抹赧红,显得有些纯情懵懂。
他忽然低笑一声,抬眸看着金卯:“我甚至都没法把视线挪开太久,阿奴,我完了。”
金卯偏头望着他,敷衍道:“殿下是天上的明月,”
“打住——说得那么宏伟高远作甚?贺寅是你的狗。”
他蹭过去,脑袋轻轻靠在金卯腿上,侧目向上,深深望着对方的脸,笑道:“无论金卯去向何处,贺寅就算爬也要追上去,往后别用那样生疏的词形容我,我是你的男人,你该叫我玄弋,要不叫夫君。”
金卯低头看着少年,抿了抿嘴:“奴婢不敢。”
贺寅指着自己肩膀上的抓伤,揶揄一笑:“不敢?”
金卯淡淡瞄了一眼,心里冷哼一声。
对方勾住他的手,心满意足的瞧着交缠在一起的十指。
“金卯——”他吻了吻金卯的手心,眼底占有欲呼之欲出,有些孩子气的弯着眼:“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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