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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得率先考虑干爹他们。
金卯抿唇,良久,摇头失笑。
“罢了,不值一提的事。”
那些事让你难过了,怎会不值一提?
偏生金卯不愿多说。
苦苦哀求也不开口。
金卯打断对方的追问:“你好些了么?”
少年喉间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温热的液珠一颗颗落在金卯手上。
“我没好!”对方一把抱住他,死死搂紧:“我想他想到发狂!”
“他脾气和你一样大,他像你一样记仇!”
“可我爱他!呜呜,我真的,真的——”
“哪怕能得到他半个眼神,我就算穷尽一生又如何?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爱他啊——”
滚烫的眼泪把金卯脖子打湿了,他茫然的望着虚空。
“你、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松开——”
“不松!”
就算你恨我如巨毒附骨,我也要死死抓住你!
贺寅是个混账东西。
梦里哭得像只狗,梦醒了就是狗。
疯狗要捞住他的小骨头,死也不会松口。
两败俱伤又如何?
起码能留住人。
“恨我么?那就恨吧。”贺寅破罐子破摔的心想,“这辈子我照样要隐瞒这个病症——”
贺寅就该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出现在你面前,他是为你挡风遮雨的,虚弱无能的贺寅就该老老实实的藏在黑暗中。
“你好没好啊?我、我明日还要去东厂点卯!”
贺寅偷偷在金卯衣衫上亲吻数遍,闷声道:“哥哥,明晚也能给我带糖么?”
金卯叹息一声:“再说吧。”
少年不依不饶的问道:“明晚能给我带糖么?”
“……”
“带糖,哥哥,我想吃糖,我老婆不给我吃。”
金卯:“厨房没糖……”
“你不给我吃糖我就不放手。”
“……”
“我想洗澡——”
金卯认命的扶对方下床,洗澡水还是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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