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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那个女人,被下药后,神志都是不清醒的,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那天晚上他好像把她女人折磨的很惨。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总是会想起一些她在自己耳边哭泣求饶的声,还有那一团小小的软绵,在他身下的轻颤挣扎。
顾吟啸低头看着这女人喝水温顺乖巧的样子,想起抱她上来的时候窝在他怀里同样跟小面团似得感觉,眸光动了动,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
“三叔,那……孩子那件事你调查清楚了吗?顾珊珊她们承认了吗?”黎初澜一直捧着那只水杯,听到这房间里没什么动静了,于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这是目前她最关心的事,昏迷前,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如果没有,那她肯定还要解释的。
她拿着那只杯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心里忐忑极了。
顾吟啸这会已经回到窗户边那张椅子里,听到问这个,他的目光便淡淡的朝她扫了她过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是顾珊珊做的?”
黎初澜立刻接话:“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在孩子出事的时候,她亲口在我耳边说的。”
“她亲口跟你说的?”
“是,我一开始碰到帝宝的时候,我都不认识他,是那个给他喂饭的佣人,强行把他的那碗米糊塞进我手里,后来孩子出事后,顾珊珊跟我说,孩子是吃了乳糖后才会变成这样的,还说我要大祸临头了,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黎初澜这个时候倒是没有瞒他,一五一十的,就在那里把当时发生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当时的顾珊珊,确实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而她,也是从这句话里觉察出,这起事故,是这个女人导演的,目的,就是为了整死她!
黎初澜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睛里的迫切和渴望,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
然而让她有些失望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她话说完后,根本就没有出现她想要的那种恍然大悟,又或者是了然于胸的表情。
此时他,坐在那里望着她,湛黑的没有一丝光的眼睛里,根本就瞧不出任何情绪,就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一样,莫名就看得让人有点心慌。
他是还不相信自己吗?
黎初澜喉咙有些发干,手指开始控制不住的攥紧……
“那我儿子最后到底是谁救的?是你?还是那个家庭医生?”
“……”
什么意思?
他不回答她的话也就罢了,反而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黎初澜微张了嘴巴,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三叔……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孩子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顾吟啸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很好奇,据我所知,黎家二小姐可是不会医术的,如果我儿子真的是你救得话,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黎初澜:“……”
一瞬间,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所有的表情和动作便都僵那了。
原来,他不出声,不回答她那句话,想要知道的,是这个。
她心慌了起来,只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剧烈跳了一下后,背后层层冷汗就沿着她那件薄薄的真丝睡衣滚下来了。
“其实……我不会医术,我只是刚好会这个。”
“是吗?”
“是,我还有一个姐姐,不知道三叔你有没有听说过,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但是死之前,她患有癫痫,经常发作起来就会倒地不起,有几次差点没让嘴里的呕吐物卡在喉咙里窒息而死。”
她在那里极力压住了心底的慌乱,将那套早已想好的措词说了出来。
是的,这是她在被关着的时候想出来的,她知道自己那一刀下去后,肯定会引起怀疑,如果不想暴露的话,最好就有一个好的借口。
所以,那段时间她就在里面想了这么一个理由。
就像是一条在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她死死的按住自己脸上那层“面纱”,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发现。
顾吟啸听了愣了一下:“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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