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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想听我说吗?”
沈戮死死地盯着她殷红的嘴唇,沉下眼:“说。”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夫君。”
沈戮蓦地皱紧了眉心。
容妤很清楚自己说的这些会激怒他,但她仍旧一字一句地说下去:“我的夫君虽然已经落魄,他身边再无人环绕,也再不似从前那般荣耀,可他却没有忘本。”
一个“本”字,令沈戮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容妤挂在脸上的笑意泛着冷漠,她继续说着:“他时常会和我说的是人之本,要遵五伦,父子、兄弟、夫妇、君臣与朋友,要知八德人伦,其礼、义、廉、耻,以及人伦之道,都是生而为人最基本的行为,否则,人道不修又与禽兽何异?”
好一个人道不修,好一个与禽兽何异。
容妤竟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训诫能令沈戮有所动容。
“三年了,你怎会变得这样愚蠢了?”沈戮眯起眼,觉得好笑至极,手掌却也没有停歇,顺着她的肩头一直抚向她胸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赏弄与玩味的姿态。
他像在逗一只鸟、一只雀,总归,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
以至于在容妤面露怒意的时候,他都觉得她的愤怒像是弱小的鸟儿在扑打翅膀。
只要他愿意,动动手指,就能将她的翅膀折断。
“不,也许你原来就是这般愚蠢。”沈戮的手仍旧游走在她的身上,指尖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言语上也不忘极尽打压:“你只看得见表面的行径,却不知内里的暗流涌动,更猜不透越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就越是肮脏虚伪。”
“我夫君与你不同。”容妤眼神坚定,“他虽不如你位高权重,却比你敬畏道德。”
“哦?”沈戮略一挑眉,“想必他在你心中,定是谦谦君子,绝不会做苟且龌龊之事了?”
容妤猛地想起了身为侧夫人的梅香,她心中一痛,忍不住脱口而出:“就算有过那么一两次,也是遭人强迫。”
“容妤,你仔细用脑子想想看——”沈戮双手握住她瓷白的臂膀,微微俯下脸,在她耳边低声道:“如若他自己不愿意,谁又能真的强迫得了他?”
容妤心头一震,听他又道一句:“就像是你,若真想拒绝我的话,你总有千百种方式,怎会像如今这样,被我钻了空子?”
他这一番话轻描淡写,却将她万箭穿心。
她能回想起那夜的自己曾唤过他“七郎”,明明是可以与他将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的……
可她却被他得了机会,就像是他说的那般,当真不愿意的话,以死相逼又何妨?
“旧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却的。”沈戮温热的吐息拂在她耳畔,令她的身体有些战栗起来,“可惜你我当年只知道放纸鸢,都没想过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如今能好生弥补过去,倒是要感谢你有个不知死活的父亲了。”
容妤咬紧牙关,表情泄露出一丝不快。
沈戮则是将她推去石壁上,漾起水花的瞬间,他挺|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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