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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高坐龙椅上的楚皇先是咳嗽两声,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大殿中因为这两声咳嗽突然安静下来。
群臣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偏了头,目光落在出声的楚皇身上。
楚皇抚抚袖子,平静说话,像是在诉说一段古老的故事:
“自我楚国立世至今已五百二十余载,这五百多年间,我楚国与大纪朝向来结兄弟之谊,同盟之好,可是两年前,朝中一些贼子挑拨离间,竟然兵发云州,从始至终,朕都被贼子蒙在鼓中,耳目被堵,这才造成兄弟之朝云州祸端,朕深感痛心。”
“咳咳。。。。。在这里,朕要向远道而来的使臣们说声抱歉,从今往后,咱们两国还是兄弟之国,互通有无,从今日起,我皇儿云湄就要远嫁过去,咱们兄弟之间亲上加亲。”
陈朝皱眉听着楚皇大言不惭地发表演讲。
神特么被蒙在鼓里!
楚国士兵偷渡到云州,撺掇当地土匪和大纪士兵对抗,企图让云州独立,不是你楚皇下的命令,我陈朝跟你姓。
心里叹了一口气,陈朝看了楚皇一眼,目光收敛回来。
只是收敛目光回来的途中,陈朝突然觉得浑身发毛。
四处一打量,陈朝发现正对面位置,一个面容苍老,但威严正气的老头正直勾勾地盯住他。
陈朝看过去的时候,老头还在看他,丝毫没有避开目光的意思。
二人就这般对视着。
这老头一身布衣,面前的小案上斜靠这一根拐棍,和周边的高官显得格格不入,但其他官员在他面前,要不低头不敢直视,要不恭敬地侍候着。
这老头的身份并不俗!
对视一会儿,发现威严的老头还在看他,陈朝十分不解,偏头问身边的楚云湄:“这老头是谁?怎么上一次进宫没见过他?”
楚云湄顺着陈朝的目光,看了一眼,介绍道:“你当然没见过,这位是我楚国老宰相,徐政厚,老宰相年迈,已经很久没上朝了,近年来身体又不好,所以常年在乡下养病,不常进宫。”
陈朝点点头,明白过来。。。。。又情不自禁地瞄了还在演讲的楚皇一眼,心想这胖子为了留自己在楚国给他当牛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老宰相都请了回来。
席位上,徐政厚的目光始终落在对面的陈朝身上,目光中自有深意。
长篇大论结束,楚皇的一通演讲,主要是让使团众人心中有个数,回去给姓李的皇帝带个信。
今后两国亲上加亲,云州一事就不算数了。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楚皇开始说第二件事。
“咦?”
还没开口讲,楚皇故意装作很惊诧的样子,“咦”了一声,他看向席中的那一袭布衣,有些惊喜也有些嗔怪地说道:“老宰相今日怎么来了?怎么没人跟朕提前知会一声,老宰相年事已高,今日天寒地冻,朕。。。。。”
他话还没说完,徐政厚就撑着颤颤巍巍地身子,拄着拐棍站了起来,众人瞧见一个佝偻的老头身影,和他那一头白花花的头发。
徐政厚缓步走到大殿中央,慢慢跪下去。
“臣徐政厚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宰相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楚皇挥挥手,两个小太监忙将徐政厚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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