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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皂滑弄人不过如此。
韩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确定了,云汐没说笑,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云汐还当时韩佑被吓到了,轻笑道:“还当公子狂生做派,不惧天不畏地,原来也怕京中官员。”
韩佑哭笑不得,却也未表露身份。
“奴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不会为公子招灾引祸的。”
说完,云汐在韩佑脸上轻轻一啄:“多谢公子。”
“谢我什么?”
“谢公子温柔以待。”
这是实话,毕竟是在花船上生活,她见了太多太多。
花了钱财便如同禽兽一般粗暴的,更有甚至吃醉了酒将床榻上的女校书打的遍体鳞伤的,尤其是许多读书人,越是满口四书五经,上了床榻,越是粗鲁骇人。
躺在韩佑的臂弯之中,云汐无意识的用指甲划着韩佑的胸膛。
韩佑如同触电似的,麻酥酥的,不由得,恢复了几分精神。
云汐噗嗤一笑,坐起身环住胸,俏面发红:“奴初经人事,笨拙了些,平日里姐妹们所说的,只是听闻,却未曾研习,公子多担待。”
说罢,云汐缓缓蹲下了身。
千言万语由口出,却无丝毫声响。
春光布满了房间,直至日头渐渐落了,韩佑疲惫至极,云汐也熟睡了过去。
“温柔乡,英雄冢。”
韩佑揉了揉老腰,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穿戴完毕后走向房门。
以为自己变成贤者的韩佑终究还是没忍住,望向了床榻上熟睡的云汐。
美人侧卧,回想起刚刚颠龙倒凤时云汐从娇羞变的疯狂,回想起刚刚一点一滴一滴一滴。
韩佑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离开了这里。
花河之上,花船多。
花船之上,头牌多。
头牌们,故事多。
这些故事,哪个不是催人尿下。
若不是没了活路,才色双绝的佳人们,谁愿做这皮肉的行当,他韩佑,又能管了几个?
月色降至,花船热闹了起来。
下了楼梯,数十间客房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再下楼梯,屏风之内,推杯换盏,淫声浪语。
又下楼梯,女校书们极尽殷勤,使出了百般解数取悦恩客。
上了花船的人,又有几个好鸟,自是对早已麻木的妓家们上下其手。
这便是花船,便是青楼,便是两厢情愿之事,寻欢作乐除了钱,为了钱,便百般殷勤,妓家,何来的尊严。
韩佑突然想起了床榻下那碎裂的红玉。
若是没有这红玉,自己便会哼着小曲下船上舟,回府后睡上一觉,慢慢也就健忘了那个无限娇羞的佳人了。
老鸨子站在船头,挥舞着丝帕,傲人的双峰随着船体微微摇晃着。
这位见钱眼开的女人,想当初,也是位绝色丽人吧,十之八九亦是头牌,再看如今,难免唏嘘。
王海打着哈欠靠在船沿,见到自家少爷来了,满面钦佩之色。
“少爷果然是勇猛无双,小的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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