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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用罢饭,心满意足去了。余生暗暗猜测,让她高兴的一定是荷包内一文钱不少。
余生将灌汤包摆在长桌上,“还记你账上,你账上还欠一堆钱呢。”
草儿为球球夹了一个,又往自己嘴里塞一个,“慢慢还呗,正好我也不想走。”
余生向后院喊一嗓子,让八斗他们过来用饭,“你倒是想走,别处也不用你,他们都有巫医呢。”
“嘶。”草儿被烫了一下嘴,含糊道:“这我就不同意了。”
她把灌汤包咽下去,吐着舌头道,“巫医才治几个病,真正治病还得靠郎中。”
“就说你六叔吧,他的病巫医一定束手无策,还就得我郎中出马。”草儿得意说。
余生打击她,“说再多,现在扬州城也无人请你治病。”
草儿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神气道:“尔等愚昧之人,迟早会舍弃巫医,奔向我神农怀抱的。”
“奔向神农怀抱作甚,要奔也是奔向城主怀抱。”余生打趣。
周九章从楼梯处探出头来,“客栈有间谍,小心传到城主耳中,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畜牲正醉着呢。”余生说,“睡醒了?”
“不是,梦见有灌汤包,饿醒了。”周九章晃晃酒后昏沉的脑袋。
在他脚下,黑猫警长正一阶一阶往下摔,“叽”,小狮子立刻往草儿怀里钻。
“它现在还怕生?”余生诧异。
草儿振振有词道:“球球只是有点儿害羞。”
黑猫警长摔下楼梯后,先去鱼盆爬一圈儿,又转到余生脚下撒娇。
这时,小白狐连拨带踹,把狗子也从后院推进来。
周九章循声望去,“嗬,这狗真够丑的。”
“滚。”余生道,“不许说丑。”
他很同情狗子,这话,他半天之内听四五遍了。
“实话实说而已。”周九章坐在草儿旁边。
他伸手去捏灌汤包时,被余生打掉了,“等人齐了。”
天师和八斗刚把余活儿做完。
等他们洗手时,周九章心急,忍不住指着狗子催促道:“快点儿,狗都比你们先到桌子前。”
余生又取出两笼来,闻言道:“嘿,我还第一次听见有人骂自己是狗的。”
一时安静,唯有狗子的哼哼唧唧声。
草儿鄙夷的看着周九章,他这话把她也骂进去了。
“口误,口误。”周九章尴尬笑道。
等天师,八斗坐下,周九章再捏灌汤包时,又被余生打了。
“又怎么了?”
“饭前我先加一条客栈新规定。”
“什么规定?”
“不许再说狗子丑。”余生说,“相貌是天生的,狗子已经很悲惨了,不许你们往伤口上撒盐。【零↑九△小↓說△網】”
周九章道:“明白,明白,知道你们同病相怜。”
众人大笑,不再理余生,争先恐后的品尝起美味来。
余生却闲不下来,小白狐往桌子上爬,黑猫警长在他脚边转悠,狗子更是哼哼唧唧。
他只能回去取四个盘子,一一给它们盛了。
即便如此,也不省心。小白狐自恃灵智已开,不屑与它们为伍,独自寻一椅子。
黑猫警长仗着人多,趁机欺负新来的,放着猫盆里的,望着狗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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