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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青铜年轮（第2页）

"上船前得找老蛇头刻避水咒。"码头边的拾荒者踢了踢生锈的锚链，"这几天所有去归墟的船，只有他的鬼鸮号回来过。。。。。。"

咸腥海风里传来齿轮咬合的异响。迷雾中缓缓浮现的根本不是木船，而是具半机械半生物的怪物：鲸鱼头骨拼接青铜引擎，脊椎桅杆上挂满人皮帆，船舷两侧的鳞片正渗出淡绿色荧光。

"欢迎登上时空驳船。"独眼船夫摘下斗笠，露出与吕鸣一模一样的脸，"贫道吕虚，在此等候轮回者七百二十甲子。"

深渊法则

船舱内壁布满蠕动的青铜神经束，每根神经末梢都连接着具风干的实验体。当我的阴阳木髓靠近舱壁时，那些尸体突然齐声呢喃，声波在空气中凝成沫凌的虚影："小心船票。。。。。。是活体导航仪。。。。。。"

吕虚突然用鱼叉刺穿虚影，溅出的数据流在甲板上烧灼出焦痕："莫听残响，归墟里多的是这种噬忆蜃楼。"他转动舵盘，鬼鸮号发出鲸鸣般的汽笛声，船头径直撞向平静的海面。

没有预料中的浪花。海水在触碰船体的瞬间量子化，露出下方青铜浇铸的海底城市。无数青铜棺在街道上滑行，棺盖缝隙伸出数据线缆，接入空中漂浮的日晷投影。我看到某个棺材里伸出的手——那只手戴着沫凌的战术手表！

"抓紧！"吕虚突然抛来青铜锁链。船体在穿越城市屏障时剧烈震颤，我的道袍被无形的力量撕成丝缕，露出心口蔓延的晶体纹路。纹路与城市中央的九鼎祭坛产生共鸣，祭坛上的血纹滇文开始倒流。

量子道域

当鬼鸮号停泊在祭坛下方时，我的左腿已经完全数据化。宣菲的红绸缠着三枚阴阳木残片，勉强阻隔归墟的重力场。吕虚的机械义眼射出扫描光束，光幕上浮现出令我窒息的结论：

【当前时空熵值379。42，超出人体承载极限173%】

"脱掉上衣。"吕虚的鱼叉挑开我后背的皮肤，露出下面跳动的青铜芯片，"果然植入了初代导航仪，你和那些棺材里的实验体一样。。。。。。"

疼痛突然中断。祭坛顶端降下圆柱形光牢，光壁由流动的血纹滇文构成。当我的芯片接触光壁时，整座海底城市开始折叠，青铜街道变成莫比乌斯环，九鼎祭坛悬浮在环心位置。

"这才是真正的归墟之门。"吕虚的机械臂插入祭坛基座，"需要九枚活体芯片同时。。。。。。"

爆炸声从海底传来。五个潜水器冲破水幕，舱门印着熟悉的道门徽记——是二十年前消失的弑神计划特种部队！

血肉献祭

领队摘下呼吸面罩，露出沫凌完好无损的脸："崔判官，你迟到了二十三年。"她脖颈处延伸出青铜纹路，与九鼎祭坛的凹槽完全契合。

我尚未开口，鬼鸮号突然解体。吕虚的机械身躯重组为青铜巨棺，将我和宣菲吸入棺内。棺盖闭合的刹那，外界传来沫凌的怒吼："你们这些轮回傀儡根本不懂，归墟是唯一。。。。。。"

黑暗中有萤火亮起。阴阳木残片悬浮成北斗阵，映照出棺壁上的隐秘图文：七百二十张人皮拼成的星图，每张人皮后颈都烙着""的编码。

"这是吕缺。。。。。。"宣菲突然呕吐出青铜液，液体中漂浮着未消化的芯片残片，"他在通过我的身体。。。。。。"

棺壁突然透明化。我看到沫凌的部队正在活祭队员，每个被投入九鼎的士兵都长出吕缺的鎏金瞳孔。当第九具人体没入鼎口时，海底城市响起宏大的齿轮声，归墟之门裂开量子缝隙。

观测者之刑

"出去就是永世轮回。"吕虚的声音从棺盖传来，"留在此棺可保意识不灭。。。。。。"

我捏碎阴阳木髓，暴涨的青光中浮现出吕隐的执念体。这个半透明老者正在书写无限符号，每个弧光转折处都嵌着枚噬魂戒："当年为师熔九鼎铸轮回，本为困住归墟观测者。。。。。。"

景象突然扭曲。执念体手中的毛笔变成注射器，无限符号化作培养舱里的婴儿。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婴儿被植入青铜芯片，舱体标签赫然写着"崔红兵"三个字！

"不！！！"我嘶吼着撞向棺壁。裂缝透进的光束中，沫凌正举着弑神弹瞄准祭坛，她的口型在说："让一切归零。。。。。。"

归墟真相

子弹穿透量子缝隙的刹那，我的意识被撕成两半。一半看到沫凌在爆炸中化为青铜雕像，另一半看到吕缺从九鼎爬出，他身后站着二十个不同年龄段的"我"。

时空在此刻坍缩成奇点。阴阳木髓的残光里，血纹滇文重新排列：

【观测者即囚徒，破局者即变量】

当我再度恢复视觉时，正漂浮在布满青铜神经束的虚空。下方是无限复制的江城图书馆，每个天台上都上演着相同的爆炸。宣菲的数据流缠绕在我手腕上，组成新的倒计时：

轮回重启次数：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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