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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北抽出夹层中的信封,用火漆封着,火漆的形状还是他熟悉的B,没想到白笙居然还在这里藏了封信,这些年也没听她提过一句。
熟稔地拆开信封,月白色的信笺映入眼前。
这些曾经的美好再次从记忆的长空里抽出,靳珩北的烦躁和空虚慢慢地被抚平。
白笙才是他的爱人。
当年追他的时候,白笙多么可爱啊!情书一封接一封地写,还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的理科比文科厉害,生怕文科会拖累他,还熬夜给他做生词本、近义词本、错词本等等…
当然最后打动他的,还是这副十字绣。
那时候他考砸了,一个常年高居第一名的学神忽然考砸了,老师、家长、朋友都在苛责他,觉得他太过自负。
只有白笙,她绣了这副十字绣,十字绣上是青年时候的他和他妈妈的合影,白笙送来十字绣的时候跟他说,“珩北哥哥,希望这副十字绣能稍稍抚平你失去妈妈的痛。”
那一刻,他彻底动心了。
有一种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唯有白笙懂他的感觉。
靳珩北呼出一口浊气,一直淤积在他胸口的块垒似乎疏散了。
浅蓉那个蛇蝎女人怎么值得他伤神?
命运从三年前就错了,现在浅蓉死了,不过是将一切都拉回原点。
毕竟,没有三年前的那件事,他早就和白笙结婚了。
白笙无名无分跟着他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不该负了他。
三天后,他一定要给白笙一场盛世婚礼。
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靳珩北点了点头。
他摊开信纸,一行行地看下去,直到最后,落款处“浅蓉”两个大字跃入他的眼帘,靳珩北的眸子瞪大到了极致。
男人闭上眼,复又睁开,他甚至用大拇指去摩挲那两个字…
真的是浅蓉!
怎么会?
靳珩北在上锁的屉子里将曾经白笙写给他的信件全部都拿了出来。
字迹一模一样。
唯有落款处。
除却十字绣里藏着的这一封,其它的落款处全都画了实心的爱心,现在一看…这爱心似乎都是为了遮掩住“浅蓉”二字。
靳珩北惊了。
他猛然后退,对这些信件忽然避如蛇蝎。
“先生,您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靳珩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右手紧紧捂着胸口,他好像…爱错人了。
叮铃铃——
客厅的电话响起,王妈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能够逃离这逼仄的房间,立马就下楼去接电话了。
半晌,王妈又大步跑了上楼,嗓音都染着笑意,“先生,医院来电话说靳老先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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