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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宫。
聂韶音被关起来后,就没有什么事做了,她无聊至极,干脆在书房里胡乱写字。
不是医书她也不怎么看得下去,而这书房里一本医书都没有,所以她就胡乱挥霍笔墨。
君泽宁刚刚登基还不到一个月,自然是有很多事要忙的,哪怕他很想无时不刻待在聂韶音这里盯着她,也不能放任国事丢在那里不管。
不巩固好帝位,如何守得住女人?
但他一抽空就会过来。
“你猜,君陌归现在在哪儿呢?”他一进来,见聂韶音揉了手里的纸团,随便丢在了地上,弯下腰去捡起来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的字,竟然全都是药名!
他不由失笑。
聂韶音就是聂韶音,哪怕是要练字,竟然也跟她的老本行有关!
聂韶音知道他进来了,也听到他的说话了,但她不吭声,就当没看见没听见。
她低下头去,继续写。
没多会儿,就写好了一个方子,放在一旁用镇纸压住,又写另一张。
君泽宁也不生气,见她这个样子,他也不问那个问题了。
君陌归在哪儿,聂韶音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实际上,他也能猜到,温泉别庄!
只是目前的对峙,他们只能把温泉别庄围起来,并不敢轻举妄动。
君泽宁朝聂韶音走过去看了一眼,问:“这是……干什么用的药方?”
一开始,君泽宁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聂韶音的反弹会很厉害。所以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好脸色,对她的态度,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相信,人心易变,哪怕她再不喜欢自己,长时间在一起之后,总也能培养出来一点别的什么感情的。
只要是这个人,是什么感情他无所谓。
哪怕她恨自己也好!
聂韶音还是不回话,又写好了一张方子,放在了旁边。
君泽宁蹙眉,不满意她将自己视若无睹,倏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转向自己这边来,道:“朕在与你说话!”
聂韶音就是不吭声。
被掐住,她也不反抗,手上的狼毫笔尖上,墨水滴滴滴地滑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你以为你用这种态度,朕就会放了你吗?”君泽宁难免有些怒意。
他不怕她恨,不怕她开口就骂他,但她不理不睬,他还是难以忍受的。
聂韶音还是不说话。
他真的怒了,一把将她拖进怀里,低头就要吻她。
聂韶音没有避让,任由他的薄唇落在自己的脸上,但手上也有了动作,将毛笔丢开,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君泽宁怕她会偷袭,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当然发现了她在干什么。
他微微松开她,拧眉道:“你又想干什么?”
聂韶音扯开了腰带,脱下了外面华丽的、皇后才配穿戴的袍子,道:“你如果想做,皮囊可以给你。如果不想做,就别来烦我。”
一件一件地脱,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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