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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的禁忌不多,自已、娘子、朋友、老师、已亡故的爹娘,他对爹娘的记忆不多,但尤为珍贵,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爹娘的死因,在他的记忆中是一段意外,无关阴谋诡计,只是命运不公,是以一直也没有去深究。
但现在从顾芳瑜口中,他却忽然得知,爹娘的死似乎是因为他人陷害,这怎能不让他在意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爹娘对他很好,他也该对他们很好,若是明知他们死于陷害而不去追究,便是不孝。
“我……我……”顾芳瑜被他那双眸子盯得浑身发冷,没想到这温润如玉的公子还有这样可怕的一面,一时竟吓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见着她这般模样,顾川渐渐冷静下来,他将手中折扇合上,淡淡道:“不着急的,姑娘可以慢慢的回忆,但一定是要告诉我的,这对我很重要。”
顾芳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那股被洪荒猛兽盯着的感觉中缓和过来,忽的又觉得不太对劲,狐疑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顾川。”
“姑娘有所不知。”顾川重新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来,说道:“我从司州皇城来,此前在皇城中见过那位顾公子,与他有几分交情,他将我视为好友,对于他的事情,我便也上心了几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顾芳瑜小声嘀咕。
“姑娘说什么?”
“没……没什么。”顾芳瑜一惊,这说话的声音自已都快听不到了,他居然还能听到,这耳朵是有多灵啊。
顾川听清楚了,却也不在意,他轻声问:“姑娘现在可想起来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可好?”
不知道为什么,顾芳瑜觉得现在的顾川格外虚伪,但他的神情又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就显得有些矛盾。
“具体我也不知道,也只是听我爹无意中说起过,当初顾公子他爹创建了商会,后来做大之后,整个顾家都要仰仗商会提供的钱财。”
“那位顾伯伯是个商业奇才,他的商会越做越大,在顾家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但有一天突然就出事了,那位顾伯伯和伯母都身死,临死前还将顾公子托付给了卫国公。”
听着她的话,顾川脚步微微一顿,问:“就只有这些吗?”
顾芳瑜白了一眼,理所当然道:“当时我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呢,也是听我爹无意提起,他哪会跟我说的明白,也许我爹知道的也不多。”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说道:“时间太久远了,即便是现在追究也不好追究,毕竟这样的事情,那陷害之人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当年都无人看出什么来,现在就更不可能查出什么了。”
“凡过之处,凡做之事,必留痕迹。”顾川眼中浮现一抹思索,听着她的话后,随口道:“就像姑娘一样,即便是手段再如何的高超,不一样还是被失主寻到了吗?”
“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顾芳瑜被说的脸有些烫,嘴硬道:“我这是劫富济贫,性质都不一样,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顾川倏然一笑,盯着她道:“劫富我可以理解,这济贫……姑娘这是济的哪家贫,自家吗?”
“难道我看着不够贫吗?”顾芳瑜眨了眨眼,自上而下摊手道。
你开心就好……顾川笑而不语,转过身扇着扇子往前走去。
顾芳瑜瘪瘪嘴,口中嘀咕着一些难听的话,却是不敢有声音,只有嘴型。
一路上走走停停,顾川又询问了不少的事情,譬如顾芳瑜的实力,她只是个后天的小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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