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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为惹眼的,还属倮露在外的肌肉,其线条如刀刻般分明,仿佛每一丝、每一缕都蕴藏着摧山坼地的可怖力量,看起来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威慑与压迫感。
“可恨。我怎觉着那魔头捡回一条命不说,反似……因祸得福了?”
“看那模样,怕是连伤势都痊愈喽。”
“到底是怪胎,岂能以常理度之?”
“确实是个人物。”
“没辜负道爷我一片敬意。”
“老魔万岁!——”
“怎还不见醒呀?”
“快了。想来快了。”
“哼!似这等异类,永世昏睡才好。”
众人交头接耳,褒贬不一,只等宠渡苏醒,孰料过去半炷香,仍不见醒转迹象。常自在心说不该,因谓老狼与龙佬曰:“你俩再走一遭,看看怎个光景。”
二老也不多问,前后脚直奔宠渡眉心,入宫第一眼,便见玉手悬空,其掌中躺有一人。
那双手本已稀薄,仿佛不想被外人察知其存在似的,即时消弥无痕;却在消散之前往上轻扬,将掌心之人顺势抛起。
二老接住一看,见果然是宠渡,不由对望,都觉出彼此眼中的那抹惊疑与震怖。龙佬满面凝重,“看来非是咱家眼花,狼友也见到了。”
“道兄以为那是何人之手?”
“咱家亦无头绪。”
“我这小友身上的秘密,”老狼一脸乐呵,“竟比料想中还多。”
“有一点毋庸置疑。”
“请道兄赐教。”
“咱惹不起。”
“那确实。”老狼哈哈大笑。
“时候到了自见分晓,不必执着。”龙佬将话茬转回当下,“这娃儿如今心神茁壮,倒省了后续诸多工夫。”
“由此观之,那孽畜必已被吸入门中。”老狼深以为然,“只不知封印落于何处。”
“此间云遮雾罩,自然难看通透。”龙佬信手拂袖,将方圆百里内的云雾一挥而散,显露出大地,凝眸乍看,不由挑眉咋舌,“这是……”
但见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一圈圈扭纹曲线循着某种章法密集排布,从高处瞰去,状似一个斗大的螺蛳壳镶嵌在土里。
赫然一个螺旋!
正当中有金光闪烁。
下至垓心,乃见一井。
一层金膜封住井口,膜中间坐有一金色娃娃。
老狼当即认出,那正是此前在海底见过的那尊泥塑娃娃——彼时惨遭侵蚀,独剩半根金发;不意如今祛除妖性,却这般光灿夺目。
龙佬也识得,毕竟曾见宠渡一直拎着娃娃,只不过眼下才目睹其真容罢了。
待将宠渡安置妥当,二老抵临井口,分左右站定。井中孽龙自有感应,速将龙头一摆,扭身上游。恰逢二老探头来看,正见孽龙冲抵井口,各自咋呼着跳在两侧。
砰!
孽龙一头撞在金娃屁股上,没顶飞金娃,自身反被震退,甩了甩脑袋,卷土重来,再向井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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