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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指挥使这病来的可真是时候。”其中一个伙计笑道,“如此,便能名正言顺地停留此处,不被人察觉。”
这说话方式,莫非……
是熟人?
夏明月喂食陆启言的动作顿了顿,抬眼去看那两个伙计。
二人身着一身青色布衣,是十足的伙计打扮,并不显眼,但若是仔细看上一看的话,能发觉二人气质不俗,不似寻常伙计奴仆的身份。
尤其是那位个头稍微矮上一些的,身子挺的笔直,即便是面皮微黑,也难挡其生人勿近的气场,只是其五官生的十分眼熟,尤其是眼角下那一颗有些显眼的黑痣……
夏明月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开了口,“岑娘子?”
“是。”岑缨冲夏明月端正行礼,“夏娘子,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夏明月欣喜无比,与岑缨打完招呼之后,目光则是落在了岑缨旁边的那位年轻男子身上。
既然她能在这里看到岑缨,那旁边的这位……
夏明月冲萧洛安福了一福,“三皇子。”
“夏娘子。”萧洛安恭敬回了礼,而后更是看向陆启言和夏云集,“陆指挥使,夏指挥使。”
“三皇子。”陆启言和夏云集一并打了招呼。
尤其是陆启言,笑盈盈地从床上起了身,为萧洛安倒上茶水,抬手道,“三皇子请坐。”
“多谢陆指挥使。”萧洛安落座,见陆启言此时精神似乎颇佳,松了口气,“看陆指挥使这幅模样,大约是病情好转了许多吧。”
“病情好转与否,那得看是否需要。”陆启言打趣了一句。
萧洛安稍稍一怔,但很快明白了陆启言的意思,起初有些惊诧怎会如此,但一想到夏明月家附近居住的那位妙手回春的殷陵游,也就想通了所有,“真想不到,殷大夫的医术能到此等地步。”
“的确令人惊叹。”陆启言点头,“不过相比较这个,我更惊叹的是这个阮志恒,做事能如此滴水不漏。”
此时距离三皇子抵达梅岭,已是有几近两个月。
这般长的时间里,凭借三皇子的精明,竟是没有拿到什么切实的把柄可以交差,足以显见这个阮志恒的厉害之处。
“的确。”萧洛安点了点头,却也叹了一口长气,“阮志恒面上对谁都和颜悦色,我的要求也素来是有求必应,让人看不到任何不妥之处。”
“父皇本是接到密报,说梅岭有人私自开矿,但这阮志恒带着我几乎是将梅岭转了个遍,的确是抓到了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发现梅岭里面有许多石灰,便在未经通告官府的情况下,私自挖采,对外售卖,这些人也已是尽数羁押问罪,其余的,再没发现任何异常。”
“但我曾细细翻阅过荣和府城府衙内的所有遗留卷宗,发觉在父皇刚刚登基之时,这梅岭的确是发现过铁矿,上报朝廷处置,但朝廷派人下来复查之时,却说勘探有误,梅岭中的铁矿石数量甚少,与预估明显不符,冶炼并不划算,此事便也就没有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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