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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以为他会跟我针锋相对,结果没有。
“如果你能把吾家闹得鸡犬不宁,倒是证明我吾竞尧没有爱错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平添我的戾气。
我用力搡开了他,再次碰到伤臂,他面色痛苦地弯下了腰。
不管他是真疼还是假疼,我都不会去关心了。
迈步准备回房,他又阴魂不散地拦住了我。
“小野马,别忘了你答应过你母亲的事情,——二十岁后,再跟个对你好的男人在一起!”苍白的嘴唇冒出这么句话。
我漠然嗤笑,“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就已经违背了对她的承诺。眼睛早就瞎了,还会拼了命地找美景么?”
他愣愣地盯着我,转瞬间,脸上又浮现出狠鸷,“如果你二十岁之前敢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我保证,他活不长!”
“除了亚叔,我不会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恶声回道,“你胆敢动亚叔一根毫毛,我保证,你也活不长!”
他竟然笑了,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算你跟二叔在一起,我也有办法让他不碰你。”
尼玛,这男人脑子里除了那件事就没别的了,龌龊至极!
我冷冷地警告,“今晚发生的事情,你最好别跟亚叔透露半个字。否则,你的左胳膊也得骨折!”
“放心,我不会让二叔知道他喜欢的女人半夜偷偷溜进了他侄子的房间。”目光不老实地在我身上逡巡着,“而且,还被撕破了衣服,啧啧……”
我不屑再说一个字,绕过他,走向卧室。
“小野马,你可以恨我,但你阻止不了我爱你!”他在我身后说道。
无耻!
虚伪!
我走进卧室,“咣”一声阖上了房门。
亚叔还在沉睡,对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甚而至于,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被自己侄子下了药。
我换了一套完好又干净的睡衣,找了药水给唇上的伤口消毒,然后清理干净脸颊和颈间的血迹。
收拾妥当,躺在了床上。
心底的寒冷,由内向外扩散着。
往亚叔身边凑了凑,脑袋拱在他的胳膊旁,稍微暖和了一些。
夜,愈发安静。
嘴唇丝丝作痛,心情烦躁,不得入眠。
隐约听见书房传出轻声吟叫,遑论真假,都再也勾不起我的善念。
那个人,除了会演戏,更会诳言。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始终如一。
那就是相识至今,他说过爱我,说过会娶我,却从未说过要如何安置陆非烟。
想到她的娇美,想到她的温柔,我在心底默默地自惭形秽。
不得不承认,唯有具备名媛气质的她,才配得上英俊倜傥的他。
而草根出身的我,即便在法国这个贵族气浓郁的国家待了三年多,骨子里的东西却始终无法改变。
就让这段荒唐的感情经历彻底远离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耳朵堵上,整个身体都贴近亚叔,闻嗅着馨香,终于睡着。
心不静则多梦。
梦里,看见彩姐在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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