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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店果然是苏谨开的?”
常升这些日子很暴躁。
暴躁的原因,无非还是因为朱允熥不愿与他们相见,更不愿配合他们,向朱元璋施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姓苏的混账!
要不是他在外甥面前进谗言,外甥怎么会和他这个亲舅舅离了心?
可这姓苏的小子很受陛下重视,又窝在凤阳不出来,就算自己想收拾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近花魁的事在应天闹得沸沸扬扬,他这个勋贵自然有所听闻。
尤其是那丝袜,确实很好用,自己的第十五房小妾最近就买了好几条,搞得自己最近频频往她屋子跑。
可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是那姓苏的弄出来的!
“回爷的话,小的确实看清了,那苏谨经常在青丝坊出入,一进门就直奔后堂,里面的人还称呼他老爷,必是他的店铺无疑。”
“好!”
常升腾的站起身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之,你小子既然敢来京城,那就别怪爷不客气!”
“去,找人,爷今天就去砸了他的店!”
“爷,今日是中秋节,不宜动武啊,不吉利的!”
常升想起晚上还要进宫,顿时泄了气:“那就让那小子再嚣张一天,明天一早我就去砸店!”
这时,十五房小妾换上了一身粉色的丝袜,摇着勾人的身姿走了进来:“爷,您这是跟谁置气呢?不如来妾身房里,妾身给您去去火?”
原本性感妖娆的丝袜,现在在常升眼里变得分外膈应:“滚回去换了去,穿的像个妓子一样!没得给爷丢人!滚!”
小妾吓了一跳,想不通昨夜还如狼似虎、与自己如胶似漆的老爷,怎么今天就换了个人一样?
她不敢顶嘴,委屈的道了声是,捂着脸匆匆跑了出去。
常升也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可想到那丝袜是苏谨弄出来的,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算了,就当养养身子吧,这几日确实有些过度操劳了。”
常升自嘲的想道。
“明日一早,带上人跟爷去篮桥,砸了姓苏的那家店!”
“爷,些许小事怎用您亲自出手,小的带人去就是了。”
常升摇摇头:“我不亲手砸了他的店,这心里终究是不爽利!”
“可是,要是让那些言官知道了,弹劾老爷怎么办?”
“哼”,常升霸气无比的说道:“我堂堂开国公,不过是砸区区一家破店而已,陛下最多申斥几句,还能抓了我不成?”
夜色渐暮,唯秦淮河畔灯火通明,画舫彩绸高挂,红艳的灯笼悬于廊下,一块块木牌迎风飘摇,仿似风铃。
留月舫的老鸨忙着迎来送往。
今天从外地来的恩客格外的多,媚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卖力表演。
以往恩客来这秦淮河玩耍,多是携带金银。
但今天携带金银的恩客并不受欢迎,反而是那带着一箱箱丝袜的客人,颇受老鸨青睐。
媚娘的票数略高于红楼,但相较于诗韵就低了几近两万。
她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今晚,又收到一万多双丝袜以后。
现在这些丝袜的价值,已经不是穿不穿的问题,而是代表着荣誉。
它代表着秦淮河畔,最优妓子,洪武二十五年花魁的荣誉。
只可惜,随着登船的客人愈来愈少,媚娘看着最后相差的几千票,终究颓然失了心思。
“算了,榜眼就榜眼吧,至少也算是有个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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