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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乔猛扇自己一个嘴巴,感觉不到一丝疼,直到唇角血渍滑落,滴在姒文命黑紫唇瓣上。
她意识到——
真的,文命死了。
穿着寝衣、光脚就奔出了屋,边跑边喊:“老木!老木!”
听到余小乔声嘶力竭的唤喊,老木支棱一下站起来,往外跑。
所有人被惊醒,跑来。
余小乔将所有人赶出,只留老木在屋内。
所有人,大多披了件外袍就跑了过来,有的靸了一只鞋,有的没穿鞋,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守在门口,贴着门框听里面的动静。
老木把完脉,沉重地垂下头,“江屿白好毒!匕首上浸了两种毒,一种若星解了,一种休眠。只有,只有圆房才,才能激发……这回,怕是没、救、了。”
余小乔似没听到,拉着文命的手,一动不动坐在床边。
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就是一个你。
你在,我在天堂。
你死,我入地狱。
整整一夜,她没有出屋,也没吃任何东西。
老木,也窝在角落里滴水未进。
屋外的人,也守了一夜。
临近天明,天色未亮。
余小乔推开门,像鬼一般,嘴里吐出几个字:“文命走了……送送他吧。”
语毕,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老木整整纠结了一宿,除非以命换命,否则绝计救不活姒文命的。
齐国下这样的毒,就是为攻下大新。
他们早料到,李墨尘绝非李凌琰的对手。
此时肯定是大新最混乱,最虚弱的时候,杀死姒文命,切断李凌琰的银钱后盾,及其背后力量的支持,无异于釜底抽薪。
攻下的概率,便大大增加。
姒文命死了,也带走了余小乔的那条命。
要救余小乔,甚至救大新朝,就只能牺牲他这条狗命。
可,即便牺牲了他,也未必救得回姒文命。
余小乔说姒文命走了,其实不然,他只是心脏停止跳动,若这时以命换命,倒还有一半机会。
老木看了眼余小乔,往她嘴里喂了颗药,“原来你老妈让我同你一块穿过来,是有使命的。”
我认命,于私于公,我好像都得做点什么。
毕竟,不能白吃大新好几年粮食。
总不能看着大新百姓沦为亡国奴。
成不成的,试一把吧!
老木狗爪一划,一身紫袍的老木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日后,姒文命唇角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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