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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进来了吗?”
刘章放下茶杯,打了个哈欠随后问向一名亲卫道。
“进来了,而且根据营中传回来的消息称,此时张飞亲领一队人马似乎是直奔中军大帐而来,侯爷,要不您回避一下?”
“无妨。”
刘章摆了摆手。
“营中布置了阵法,白天还好,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进去之后才会发现,这营地远比看起来要大多了,不过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防一手还是有些必要的,吩咐下去,用那些车将大帐围起来,权当是未雨绸缪吧。”
“喏!”
“等等,关兴跟关索跑哪去了?怎么没见人?”
“额,侯爷,两位少爷……”
刘章眉头一皱,脱口道。
“难不成这两个小子擅自跑出去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
“喏!”
“这可真是……”
刘章捏着眉心,看表情显然是有些头疼。
庞德公见状开口劝解道。
“应该问题不大吧,两个娃子并非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
“这可难说,老爷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当年关平就是死于张飞之手的,而且是当着这两兄弟的面,且不说什么长兄如父的事儿,就说那关羽在世的时候常年在外征战,曹氏的身体又不好,很长一段时间内家中大小事务多是那关平在操持着,单论及感情,关平那个长兄显然要更加深厚一些。”
“弟子不担心别的,只求他们别冒冒失失的跑去挑战张飞,耽误了战事倒还无所谓,那张飞一头困兽而已,错过这次机会,弟子照样能找到机会收拾他,可若是他们两个人出事了,让我回去怎么跟他们的娘亲交代?”
“这样啊……”
庞德公点了点头,起身活动了一下道。
“既然如此,老夫出去转转将他们两个带回来。”
“可别!”
刘章闻言赶忙伸手拉住了庞德公,道。
“这可是战场,个人武力就算是再高也难保有失,更何况外围还有咱们自己的士兵端着连弩打埋伏,黑灯瞎火的,万一在误伤了您,到时候我不是更难交代了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着那俩娃子不管了吧?”
庞德公也明白刘章所说的是事实,战场上的箭矢可是不长眼的,一旦陷入双方交战的战场之中,哪怕是再高的武艺也扛不住不知道何处飞过来的流矢暗箭。
“只能如此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且若是此战过后他们两个没事的话,也得教教他们什么叫做规矩了,一个两个的都是如此不知分寸,真当战场是他们的游乐场吗!”
庞德公闻言白了刘章一眼,揶揄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抹杀孩子们的天性么,如今怎地又怪他们没规矩了?”
“那不一样。”
刘章摇了摇头。
“所谓言传身教,如关凤出事时的那次一样,这些年来或大或小的我自认为已经给他们做出过合格的榜样了,还要如何管教?难不成又打又骂的?师尊,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一旦我动手,那可就容易造成亲疏有别的印象了……”
“这人呐,尤其是年少时期,最是容易钻牛角尖的时候,一旦产生了某种印象,严重些的,往往要走过半辈子之后才能够真正正视自己当时的想法……”
“行了师尊,各自有命,能活着回来最好,若是真的……算了,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刘章说到这里,忽然改变了主意,开口道。
“来人!”
“在!”
“你去,在大纛边上挂上灯笼,务必使营中各处皆可见到大纛,另外调集附近的士卒,来大帐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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