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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胤禛之外,允祥还有允礼等人也都来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调养,但允祥的身子总是不见好,经常动不动就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来,胤禛虽然难过,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允祥多多休息,别想太多,更不要费神理会朝中的事。
徐容远说过,允祥撑不了几年,但他总想着让允祥活久一些再久一些,不要过早离去。
家宴随着胤禛的举杯正式开始,待得家宴进行到一半时,弘时举杯走到胤禛面前,恳切地道:“儿臣祝愿皇阿玛龙体安康,万福无疆。”
胤禛今儿个心情甚是不错,面对弘时的敬酒,没有说什么便喝了,随后弘时又向那拉氏敬酒,不过令凌若意想不到的是,在敬过胤禛与那拉氏之后,他竟又倒满了酒来到自己面前,“弘时祝愿熹贵妃娘娘韶华长存,福寿安康。”
“二阿哥太过客气了,倒是令本宫有些不敢当。”她仔细打量着弘时,虽然弘时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然眼底深处却不时掠过一丝渗人的冷光。
弘时见她一直不曾动杯,目光一闪,笑意不减地道:“贵妃娘娘不举杯,可是弘时哪里做的不对,惹令娘娘不高兴?”
凌若端起酒杯,笑言道:“二阿哥行事得体,怎会令本宫不高兴,是本宫刚才尽顾着说话,一时忘了举杯而已。”说罢,当即饮尽了杯中酒。
有了弘时敬酒在前,弘历与弘昼自然也是先后上来敬酒,最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不足三岁的弘瞻在看到几位兄长敬酒后,竟然也捧着一个小酒杯过来,不过他杯中装着可不是酒,而是用苹果磨出来的汁,是凌若特意吩咐为他与嘉柔两个孩子准备的。
弘瞻的乖巧与可爱,令胤禛颇为喜欢,亲手抱过弘瞻喂他吃了几口菜,那拉氏轻抚着弘瞻道:“六阿哥真是越来越可爱乖巧了,连臣妾看了也喜欢得不得了。”
“都是谨妃教得好。”胤禛随口一句话却令刘氏色为之一白,那拉氏将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笑道:“皇上说得是,谨妃待六阿哥视如己出,实在是难得至极。不过……”
胤禛挟了一筷笋放到弘瞻碗中,不以为意地道:“不过什么?”
“不过有些东西始终不是谨妃能给六阿哥的。”那拉氏这句话终于令胤禛抬起头来,“呃?此话怎讲?”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不敢隐瞒皇上,在皇上来之前,臣妾看到刘答应与六阿哥抱头痛哭,那情景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说到底,刘答应都是六阿哥的生母,那份血肉亲情是谁都不可以替代的。”
听到这里,凌若哪里还会不明白,那拉氏分明是想替刘氏求情,好让弘瞻回到刘氏的膝下,这事她如何能坐视不理,当下道:“话虽如此,但刘答应当初做过什么,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就算现在后悔,也不意味着以前的事可以就此抹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昔日皇上将六阿哥交给谨妃抚养的时候曾说过,以后谨妃就是六阿哥的额娘。”
“刘答应固然曾做错过事,但她不止一次在本宫面前忏悔,本宫相信她确有悔过之心,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熹贵妃又何必始终揪着错处不肯放呢!”
那拉氏话音刚落,刘氏便倚着椅子跪下泣声道:“皇上,臣妾这半年来,时时刻刻皆在后悔之中,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若可以重来一次,臣妾绝不会再做同样的事情,求您再相信臣妾一次。”
与此同时,坐在胤禛怀中的弘瞻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皇阿玛,儿臣真的很想额娘,很想见额娘。”
他这一哭,刘氏哭得更加厉害了,不停地磕着头,哀求胤禛网开一面,饶恕她之前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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