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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说了,刘氏只能无奈地将她迎入殿中,待海棠沏了茶上来后,齐佳氏刚抿了一口便皱起眉道:“如此粗鄙的茶,真亏刘答应喝得入口。”
“其实喝惯了也还好。”刘氏刚说了一句,突然听得“呯”的一声,只见齐佳氏无缘无故将茶盏掷在地上,碎瓷片在地上溅得四处都是。
海棠看出她是故意的,气不过地道:“燕贵人喝不惯这茶不喝也就是了,何必将茶盏摔了?”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齐佳氏一听这话立时沉下了脸,一拍扶手起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故意摔的茶盏?”
“你……”海棠还待要争,金姑已是拉住她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燕贵人怎么会故意摔茶盏呢,想必是不小心滑落的,还不赶紧去收拾了。”
“不必!”这样说着,齐佳氏扶着宫人的手踩过一地狼籍,走到刘氏面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等刘氏明白这笑容背后的意思,她已是道:“我好心来看刘答应,刘答应却对我百般不敬,出言不逊不说,还故意将茶盏摔碎在我面前,委实可恶,着其跪在院中,不等日落不许起身!”
虽然刘氏早就知道齐佳氏来此不会有好意,所以不管心里怎么厌恶,都保持着应有的态度,不曾有一丝不敬,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齐佳氏在挑不出错后,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颠倒黑白。
她缓缓起身,迎着齐佳氏的目光道:“这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是贵人自己打碎了茶盏,贵人却说是臣妾所为,您不觉得这样太过无耻了吗?”
“除了刘答应还有你的两个宫人,还有谁看到了?”齐佳氏转头问着身旁的宫人,“文兰,你看到了吗?”
文兰抿着笑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只看到刘答应故意摔碎茶盏,还险些烫伤了主子。”
齐佳氏满意地收回目光,对一脸阴沉的刘氏道:“如何,听清楚了吗?这茶盏是你摔碎的,是你对本贵人不敬。”
刘氏咬着牙,恨恨地道:“齐佳燕雪,你不要太过份!”
“论过份,怎么及得上刘答应你,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该那样害我,现在我不过是将这一切还给你罢了。”不等刘氏开口,齐佳氏拍着手道:“如何,是你自己去跪着,还是我找人来,押你去跪着?”
金姑走到齐佳氏身前,赔笑道:“燕贵人,您行行好,主子她身子弱跪不得那么久,还是让奴婢代主子去跪吧。”
“哪里有你什么事,滚下去!”齐佳氏今日是故意来折辱刘氏,怎肯答应让金姑代跪,随后又道:“如何,想好了吗?”
刘氏一言不发地走到院中,然后在金姑与海棠不忍地注视中,直挺挺跪在了地上,在满脸笑容的齐佳氏走到身前时,她抬眼冷冷道:“希望燕贵人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齐佳氏俯身,盯着刘氏的双眼,轻笑道:“怎么会呢,若是现在就后悔,那往后不就没得玩了吗?”说着,她伸出带着缕金护甲的手在刘氏脸上轻轻地拍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经常过来陪你玩的。”
在刘氏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中,齐佳氏直起身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文兰,你在这里好好盯着,若刘答应胆敢起身的话,就给我狠狠掌她的嘴,不必留手。”
“奴婢遵命。”在文兰的盯视下,刘氏不敢起身,直至日落时分,文兰才阴阳怪气地道:“时辰到了,刘答应起身吧。”
说罢,身子一扭,离开了这间看起来又狭小又残旧的院子,在她走后,干等了半天的金姑与海棠连忙一左一右扶起刘氏,“主子,您慢点起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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