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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我再去往交战之处,那里已经沦为了一片焦土。
梅岭沦为炼狱,遍布着我赤焰儿郎的尸骨。
若不是……若不是要照顾哥哥,想办法为赤焰忠魂洗清冤屈,我早已随他们同去了。
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少帅。”
若是他有用,就不用累得少帅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谋划所有事。
情到深处,泪如雨下。
靖王咬紧了牙关,死死的捏着桌角,竟将坚硬的梨木生生的掰下了一块。
梅长苏眼神逐渐幽深,不发一声,仿若密室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玉清和飞流一人拉住他的一只袖子。
梅长苏终于动了。
他抬手握住飞流和玉清的手腕,从中汲取着力量,以维持他的冷静。
玉清心中微叹,真是难为梅长苏了。
说实话,对玉清来说,赤焰军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她对赤焰军的了解,完全是基于对梅长苏的了解。
而她的情感,只是站在那些将士的角度上所产生的共情。
她觉得悲凉,以及对主谋的憎恶。
但不像这间密室的其他人那样,有那么激烈的悲愤之情。
靖王和列战英已然失控,潸然泪下。
靖王闭上了眼睛,心中的希望被撕了个粉碎。
他本还抱着期望,想从聂铎口中听见小殊还活着的消息。
事实告诉他,那个趾高气扬却心细如发的少年,已经回不来了。
他从南海带回来的那枚明珠,孤寂的躺在他床头的衣箱中,再也送不出去了。
十三年过去了,有些冤屈也该洗清了,有些败类也该清洗了。
一片寂静中,梅长苏松开飞流和玉清的手腕,缓声开口。
“殿下,今日让您见聂铎,是因为您的打算,该让您早些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但此案是陛下所定,牵连甚广,殿下不能操之过急,须得暂压悲愤,徐徐图之。”
见靖王沉默不语,梅长苏叹了口气。
“殿下,我知你心中急切。但要翻此案,就要先让陛下认错。
即便他相信了你说的话,他就真的会如你所愿吗?
现下聂铎还是戴罪之身,他的话不会取信于陛下和朝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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