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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给你抹完了药我再出去吧。”
“不必了,出去吧。”木萝声音不大,但态度却非常坚决。
香草犹豫再三,最终叹了口气,放下药瓶,垂着头往外走。
走两步,她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对木萝说道。
“木萝姑娘,你之前让我帮你找一个识文断字的先生,我已经找了人来,只是那几日……你如今还要叫他过来吗?”
木萝不假思索,“不必了。”
香草张合着唇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那,我就先出去了。”
木萝攥了攥手,“你还是叫他过来吧。”
在香草即将踏出门去的时候,木萝又跟她说了句。
只是她依旧是别着头的,她原本是想着反正她都要过堂,要偿命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可她终究又还是不甘心,想要将她这些治疗瘟疫的方法给记录下来。
香草应了声好的,离开了屋子。
确定香草已经离开,木萝这才回头看了看,长叹了口气。
难不成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要是何子谦在,他能帮自己的忙吗?
他去做尸检,证明致死的不是她的药吗?
木萝苦笑一声,根本就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谁不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但就是没有人出来说一句话。
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洗清了她的冤屈的。
她早就知道人心难测,却没想如此难测。
她又叹了几口气,回头看了看香草给自己上药的部位。
除了后背有一处,其余的要不就在胸前,要不就是头上,木萝觉得她自己就能搞定了,不需要再劳烦任何人。
她给自己上完药,便下了床。
她这才伤的没有之前重,她已经休养了几日,如今便准备活动活动了。
门口有侍卫守着。
木萝猜测大概是王爷吩咐的。
就是不知是看护还是看守。
王爷说过她要过堂,她现在潜意识里就觉得随时会有官差来带她进大狱。
木萝凛了凛神,稍微收了下思绪,出了门。
反正如今的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屋内待了这几日,如今再出来,感觉整个天地焕然一新。
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不再似她刚来那会,浑浊不堪。
一场瘟疫过后,一切仿若新生,就连地上都长出了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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