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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傅玉棠,一脸无奈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刚强正直,恪守君子之道的人,搞不来那些鬼蜮伎俩。
背后阴人这种事情,你比较有经验,给我出出主意呗。
左右我只有一个要求,动作不要太明显了,不要让其他人看出我们御史台是在公报私仇。”
傅玉棠:“……??”
你求我帮忙,还要拉踩我一下?
这是人干事儿?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给你三秒钟,你重新组织语言。”
芮成荫自知失言,忙改口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礼部那帮孙子太可恶了,看在你我邻居一场的份上,你帮我想想办法治一治他们。”
“这事儿还用你们御史台出手?”
傅玉棠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他得罪的可不是只有御史台。他还得罪其余五部。”
从汲鹏昨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个习惯忍气吞声的人。
如今严修礼等人落在他手里,哪里有好果子吃?
更不用说,后面还有芮远光、邵奇、严贞戚商一群人等着下黑手呢。
“你们御史台只要适当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抓礼部的错处就抓,该放五部的水就放,那就是对严修礼一行人最好的报复了。”傅玉棠说道。
芮成荫一听,立刻反应过来,不由狂喜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边感叹,边冲着傅玉棠挤了挤眼,竖起大拇指道:“我就知道还是你比较阴险。”
明明做了坏事,手上却滴血不沾。
说句借刀杀人都不为过。
傅玉棠:“……”
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
要不是你真是我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傅玉棠在心里骂道,懒得跟他多说,斜睨着他道:“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赶紧滚吧,别打扰我养伤。”
芮成荫刚刚得了提点,心里正高兴着呢,此时见傅玉棠突然变了脸,再次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也不生气,很是大度地不计较她的坏脾气。
要知道,傅玉棠现在可是病人。
身体不舒服,脾气自然也就差点。
芮成荫能理解。
于是,他张口叮嘱道:“行,那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晚点散值回来,我再过来看旺财,你记得给我留门啊。”
语毕,又熟稔地与王大贵几人一一道别,这才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官服抬步离开。
行至大门口,刚好与手持圣旨的福禄打了个照面。
对上福禄平静的面容,芮成荫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往旁边退了一步,垂下眼,恭声问候道:“福禄公公。”
福禄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多言,领着护卫与他擦肩而过,大步跨入傅府。
芮成荫没走两步,就听到里头传来傅玉棠的惊呼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印象中的一直是深度面瘫患者的福禄,此时此刻脸上竟破天荒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芮成荫怔了怔,不由暗暗吃惊道:“原来福禄公公也是会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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