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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是第一烈爪最真实的利刃,也是他们在战斗中形成脊梁的力量。
正是因为他,其他烈爪才总是不愿与他们对峙。
当夏尔活着的时候塔洛斯从来没有担心过第一烈爪会输掉─场战斗。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喜欢过对方,但兄弟情谊不要求友情,只要求忠诚。
他们背对背站着时,整个银河系都在燃烧——永远是兄弟,永远都无法成为朋友,在叛徒的道路上一起走到最后。
但这—切现在都无人倾听了。
“如果这世间有地狱的话——”
塔洛斯捂着头痛苦地喃喃自语道:
“你现在正往那走,我相信很快就我也能在那儿见到你了,兄弟。”
诅咒回声仍在平静的漂流,等着领航员恢复再次冒险飞回伟大之眼。
在目前的情况下,即使是—次短暂的飞行也可能会杀死奥塔维亚,更不用说一次持续数月或数年的航行穿越银河系的大部分地区。
塔洛斯太清楚自己从未经历过真正的亚空间风暴了。
眼睛是一个不受欢迎的避难所,即使对有经验的巫师来说也是如此。
一个未经测试的领航员,尤其是一个精疲力尽的领航员是一个他在没有其他选择之前不愿测试的累赘。
当他闭上眼睛时他仍然能看到灵族。
他们轻盈的身影在摇曳的余影中起舞,影子对影子———会儿黑,一会儿静,一会儿银,一会儿尖声喊叫。
灵族,他不再需要睡着才能看到他们。
尽管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灵感,但这是否也加速了他的退化,就像某种癌症的治疗方法,除了加剧肿瘤的黑色扩散外什么也没做??
几个星期以前,他在药剂室和瓦列尔争论过,但事实是冷酷无情的——他不需要读鸟卜仪,也不需要生物节律扫描就能知道自己在溃烂。
这些梦就是足够的证据。
自从夏尔死后,他们变得更坏了——更严重,更不可靠。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可控的,至少在一段时间内。
灵族的梦是不同的,因为它们不仅仅是梦,他不再需要睡着才能感觉到它们。
疯狂异形的嚎叫和刀锋变得像他周围的墙壁—样真实,像他兄弟的声音—样切实。
最使他苦恼的是他为什么还能看到他们?
自从地狱虹膜之后,当梦第一次到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耻于他不愿回到恐惧之眼。
但现在,预言似乎成了泡影。
夏尔不能死两次,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欣慰。
决定告诉别人多少是不容易的。
告诉太多,他们就不会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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