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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老场长那把药取回来后,钱亦文又来到了老边烧锅。
捏了捏药袋子,发现全是药面子。
老边嗤笑一声:“这老东西是越老越精了。”
钱亦文知道,老边说的是老场长故意把药都弄成碎沫子,不让他看出里边都有什么。
“这老头儿,一看就是个人精。”
“人精个六!”老边气哼哼地说道,“敬着他,是个场长,不敬着,他是个啥?当年,我跟他干好几仗呢。”
钱亦文笑问:“咋得罪你了?”
“啥都想管,还啥也不明白。”
钱亦文无心和老边讨论这个让他生气的老头儿,转移了话题:“边叔,昨天光顾着喝酒了,都忘了这酒你合我多少钱一斤了……”
老边想了想,带他来到几口大缸前,逐个指着说道:“这个批发七毛五,这个九毛,这个一块钱……”
最后,指着昨天他们喝过的那口缸说道:“这个,我合你一块一毛钱一斤,不贵吧?”
“不贵不贵!”钱亦文乐呵呵地说道。
这个节骨眼儿,不是讨论贵贱的时候。
别说并不算贵,贵点也不能说啥。
付过了钱,钱亦文辞别了老边,赶往了青峰山镇。
一路上,想着老场长的药面子,心里极为不爽,把这情绪都带到了柳敬言这里。
柳敬言见钱亦文看似面色不佳,还以为他反悔了。
寒暄过后,柳敬言探问了一句:“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没事儿……刚和老场长生了点闲气。”
“你找他干什么?”
钱亦文说道:“听我二舅说,自打王场长走了之后,药酒的品质就下降了。
“我怀疑可能是他把药方子给改了,就让他给按方配了点药。”
柳敬言惊讶道:“能吗?交接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啊?”
钱亦文想,看上去的和善,能区分出好坏人吗?
柳敬言琢磨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刚才你说的二舅是谁?”
钱亦文笑了笑:“我二舅,就是鹿场那个养鹿的老头儿……”
柳敬言愣了一愣,我说怎么对鹿场了解得这么多,原来早有卧底潜伏在内部玩上暗战了!
“老刘头儿,是你亲舅舅?”柳敬言一边说,一边起身反锁了房门。
“嗯……是我舅丈人。”
“噢……”柳敬言随口应答,看了眼钱亦文轻轻放在桌上的合同,“这事儿,我看就不用合同了吧?”
“得有一份啊!”钱亦文一本正经地说道,“万一我到时候干的不好,拍拍屁股走人了,没份合同,你上哪儿找我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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