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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你,我很放心。”
殷芜听了这话,心中觉得不安,劝慰郁岼几句,又故作轻松说了些趣事,总算驱散了这片愁云惨淡。
谢晖陪郁岼先回府内休息,殷芜则去临渊宫寻百里息。
临渊宫外的竹林早已被砍尽,又铺上了条石,倒是省去了许多功夫,如今百里息在宫外住,这临渊宫已成了他办公之所,至于原本的戒塔等处,则为了削弱神教的神性,都让荒弃了。
殷芜听殿内有交谈声,便没进去,而是转去了后殿。
浴池内是清澈凛冽的泉水,殷芜已许久未来此处,如今看见只觉心中唏嘘,她在池边略站了站,便折去旁边小殿内歇息,罗汉榻的炕几上,用泥炉温着一壶清茶,殷芜有些渴,便倒了一杯在小盏子里。
茶汤入口清列,回味却是桂花香,殷芜觉得奇怪,正要掀盖子看,便听百里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用鲜桂花窨了六次,自然有桂花的回味。”
他入内,一身月白圆领袍,腰间束着玉带,头戴玉冠,因殷芜多半是在夜里见他,偶尔回家早些,也立刻换了常服,并不似如今这般齐整倜傥,殷芜便有一瞬间的惊诧。
百里息自然留意到了她的神色,一条腿搭在榻上坐下,伸手拿过殷芜的盏,抿唇忍笑喝了里面的残茶,又给她斟上新的。
殷芜横了他一眼,见他唇角依旧压不下去,气的“哼”了一声。
百里息手肘支着炕几一角,眼中笑意更盛,“阿蝉方才是被我迷住了”
“你不要脸,光天化日的”
其实两人成亲后,百里息时常说些不知羞耻的话逗弄殷芜,比如“快不快活”、“叫夫君”、“好好求我”之类的,但那都是在卧房私密的地方,殷芜即便羞恼,也知道是闺房情趣。
如今可是大白天的呀
百里息知道殷芜才从灵鹤宫出来,应是免不了一场伤怀,所以才故意逗弄她。
他看向窗外的白玉浴池,轻声道“阿蝉,你之前站在浴池边,说想做我的药,你当时就如同勾人的妖魅,谁能不不堕落。”
殷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回,那件披风之下并无一丝一缕,此时她依旧佩服起自己当时的勇气和无畏来,如今她可做不到。
“我骗人的时候,总是很能豁得出去。”殷芜自我解嘲道。
百里息看过来,眉眼满含笑意,食指挠了挠殷芜的掌心,“多亏阿蝉肯骗我,才让我有那样眼福际遇,如今阿蝉对我没有所图,哪里还肯对我展露那样的风情”
这副怨夫模样,百里息一个月总要展露个一两次,殷芜已经见怪不怪,也不准备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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