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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崈死,百里息依旧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吗
百里家原本是殷氏的家臣,殷氏存在了多少年,神教存在了多少年,百里家就存在了多少年,势力盘根错节,她想要做的事实在太难。
“你怎知宦凌埋了火药”百里息忽然开口问。
殷芜不能将郁宵暴露出来,之前早已想好了说辞,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似有些羞赧,“也是我梦见的。”
虽这说辞有些不像话,却因有之前梦见宦凌害她的铺垫,也不算突兀。
她等着百里息的反应,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一只抚上她脊背的手。
他的掌心透着丝丝凉意,声音淡淡“宦府外虽有人看守,却看不住宦凌,我让霍霆寻了个轻功极好的潜龙卫暗中监视,果然见宦凌深夜乔装去见了苏乾安。”
他在解释殷芜之前的问题。
“大祭司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苏乾安”
“蛟州你被抓后。”
“那样早便怀疑他了”殷芜真的有些惊讶。
“你说被抓时曾闻到过药味,后来也确实查到过一个药铺,寻到了那几个新教细作,只不过他们均服毒自尽了,但还是查到了一些和陵城有关的信息。”百里息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冷矜贵,“后来花朝节那日,新教刺客在明池苑放火刺杀,苏乾安又出现,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明池苑那日,殷芜虽觉得苏乾安有些奇怪,却并未深想,如今却有些后怕,“他那日是为了杀我”
屋内的灯光透过床帐映进里面,百里息清淡的目光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或许是想借机和蝉蝉春风一度,若你能倾心于他,便借你的身份将新教势力渗透进来。”
殷芜背脊发凉,之前以为那屋内的暖情香是巧合,没想竟是被特意安排的。
“转过去。”百里息忽然轻声命令。
殷芜不知百里息要干什么,有些无措转过身背对他。
很快,殷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只手轻轻扯开了她的衣带
“蝉蝉真乖。”
监牢里,苏乾安双手被绑缚住,人挂在墙上,他脸色苍白,不停咳嗽着,像是要将自己的肺咳出来似的。
霍霆手中握着短鞭,眉眼微冷,“我这鞭子若落下,教主只怕要吃苦,此时大势已去,不如主动将教众名单交出来。”
苏乾安咳嗽终于停下,他抬眼看向霍霆,面上并无惧色,声音沙哑“所有能对神教造成威胁的人,祭典那日均已被俘,剩下的不过是些妇孺,霍统领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不是我赶尽杀绝,而是苏教主实在太能蛊惑人心,谁知假以时日,那些妇孺会不会成为旻国的祸患。”霍霆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不耐烦。
神教的教义是修今生而得来世荣华,献出自己的所有给神明,便能给来世的荣华增加筹码,新教的教义却更加实用和凉薄世上的荣华是有限的,只有去争夺,才有可能是自己的,人亦是没有来世的。
若旻国百姓皆做如此想,那将乱成什么样子
“如何了”一道冷声响起,随即百里息步入牢内,他神色神一般无喜无悲。
霍霆一凛,回禀道“京城中的新教反贼已尽数剪除,但应尚有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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