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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毁去道根。
“分明有更好的办法,偏要奉出修为。若叫旁人来看,只怕以为你适才二两岁。”他不似平常那般散漫,语气稍重,“你以为藏匿住气息,旁人就看不出若见远见你一面,便会知晓你做了些什么届时你待如何,又像眼下这般叫他谅解你的用心玉衡,他可没什么师缘要与你了断。”
蔺岐一言不发。
太崖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他稍侧过身,闷声咳嗽起来。
没咳两下,蔺岐嘴角就溢出些鲜血。
虽仅些许,却刺目得很。
他又将脸别了两分,再偏
回头时,嘴角已无血迹。
他掩饰得快,太崖却看得清清楚楚。
“道君,”蔺岐淡声道,“弟子稍有不适,先行一步。”
太崖稍拧了眉,没应声。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直到蔺岐走远,才继续往明泊院走去。
花房内。
奚昭倒了杯茶,摆在太崖面前。
“小道长呢我昨天就想去找他,但你俩都不在。”
太崖“昨日托他去买了些东西,夜里才回来,奚姑娘自是找不着他。”
“难怪,我还以为他在修缮禁制。”奚昭犹豫着说,“道君,我和他结了道契。”
“知道,他与我说了。”太崖眉眼含笑,看不出异样,“看来本君到底欠奚姑娘些信任,这几天都等不得。”
奚昭喝了口茶,闷不作声。
她哪知道他当真两二天就回来了。
“奚姑娘如今已如愿结了道契,却似乎并不满意。”太崖稍顿,扫她一眼,“是嫌魂锁解开的时日太久”
“不是”奚昭陡然抬头,“是我先前不清楚,结道契对他影响这么大。绯潜与我说,他至少得花上百年时间才能恢复修为道君,此话当真”
“大差不差。”太崖说,“他自己也清楚,结契一事是他自作主张,奚姑娘又何须在意他既不把修为放在眼里,自然要叫他吃些苦头。”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大有宽慰她的意思。
果真是这样。
奚昭蹙眉“就没其他办法么”
太崖似是早想到她会这么说,只问“想帮他”
奚昭颔首以应。
太崖便放下茶盏,望着那渐起涟漪的茶水。
“我只有这么一个徒弟,自不愿看他如此。办法确有,顷刻间便能叫他恢复修为。只是”他眼帘稍抬,缓声说,“届时他恐要将前事忘得干干净净,奚姑娘可否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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