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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过伤着眼了,有些疼。”说话间,他已走近窗子。
概是陡然见着天光,他的眼睛不适眯起,须臾又睁开。
和鹤童说得一样,那双眼眸红通通的,连瞳孔都似是透出了血色。
奚昭知晓他八成是随口扯的幌子,也没拆穿,只问“那不用请医师来瞧瞧”
月郤只觉头疼得快要裂开,眼前也模糊重影。
他强忍着,尽量离窗子近些,以挡住身后的一片狼藉。
又道“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奚昭打量他片刻,确定他没其他问题,才说“既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月郤应了声好,但没等她走出两步,忽又开口“绥绥。”
奚昭停住,侧身看他。
“我”
月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嘴边抿着丝涩意,他掐紧了手,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被掐破,渗出淋漓鲜血。不过叫他藏着,看不出来。
“等你出了府,想去哪儿”
奚昭想起那舆图。
她本来没打算跟谁说,但对上那双哭红的眼,衡量之下,还是道“或许恶妖林”
月郤稍怔。
陡然间,他竟觉沉甸甸压在心底的阴霾散去几分。
她如果要去恶妖林,定然不是与那道人一起。
他稍松开手,心却还紧提着“那儿很危险。”
奚昭“不过我醒的时候就是在那儿,往那儿去,说不定能找着什么。”
月郤又恢复些许理智,擦净眼泪后道“若我找着线索了,也告诉你。”
奚昭点点头,却没大放在心上。
这理由本就是个托词,她知晓自己根本回不去,只不过不想告诉他驭灵的事。
等她走后,月郤动也不动地僵立在窗台前。
不知过了多久,鹤童突然匆匆跑过来,隔多远便大喘着气喊“小公子,大公子来了”
小公子是说过让他守着,别叫人进院子,但他也不敢随意拦下月楚临。
月郤缓过神,问“在何处”
“前厅等着,有人随侍在那儿。”
“知道了。”月郤提步,“你继续去前院守着,别让人进来。”
鹤童应好,正要走,忽看见了练功房内的景象。
瞬间愣在原地。
这
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月郤到前厅时,正有一个童子在给月楚临奉茶。
见他进来,屋里的四五个童子便都出了门。眨眼间,就只剩下他和月楚临两人。
等几个童子走远,月郤问“兄长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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