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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作不知,直接问
“那管家想怎么查”
管家稍一抬手。
下一瞬,四五个侍卫出现在他身后。
他道“若姑娘现下说清楚,是如何害得蓬昀魂飞魄散,那便少吃些苦头。念在这一年多的情分,还可放姑娘一条生路。但要不愿说,就只能请姑娘随我去地牢走一趟了。”
奚昭思忖片刻,有意问道“可地牢的钥匙在兄长手中。”
管家只当自己是在为月府行事,说“我自然是拿着了钥匙,才说出此话。”
“我知晓了。”奚昭引导着他开口,“你是奉了兄长的令旨来的,是他觉得我和此事有关,才让你来问我”
管家有片刻犹疑,但最终还是定定道“正是请问姑娘,说,还是不说”
“我已说过了。”奚昭道,“我不知道蓬昀去了哪儿。”
管家神情一变。
他本只是想借这个幌子驱她出府,现在却火气大涨,恨不得立马让她吃些苦头。
“不想说,自有让姑娘开口的法子。”管家冷眼看着她,“奚姑娘,那就请吧。”
来月家这么久,奚昭还不知道府里竟有地牢。
而这地牢看起来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说是牢狱,更像是阴暗潮湿的洞穴。每行一段,石壁上便嵌着一盏昏暗灯火。
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偶尔爬过些不知名的虫子。
过道太窄,又陡。月管家正往前走,忽被身后打了个踉跄的奚昭撞了下。
“嘶”背上袭来阵钝痛,他疼得直抽气,回头瞪她一眼。
“抱歉。”奚昭站稳,“路太难走了。”
等到了内里,又是另一副光景。
丈长丈宽的几间窄房挨在一起,湿冷阴暗。窄房前摆放着不少刑具,最渗人的约莫就是挂在墙上的几条长鞭,倒刺足有指粗,尖钩上凝固着干涸血迹。
这地牢原来应是拿来关恶妖的好几间牢房的地上都能看见黑血和皱巴巴的皮毛,墙壁被刨出手臂粗细的爪痕,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符文。
见她的视线落在那些刑具上,月管家又问一遍“姑娘现下可记起来了”
奚昭扫他一眼“我若不说,你还要逼供我只当月府是什么高门大族,原也会耍些吓人的手段。”
月管家被她这态度激得恼羞成怒。
他早看她不顺眼,现下更是得了发泄的好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姑娘在月府待得太久,怕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他朝旁一瞥,“取鞭来。”
他身旁的侍卫心生犹豫。
“管家,是不是等公子回来再”
“我是奉了公子的令旨行事”月管家斥道,“再不将鞭子拿来,连你一起惩治”
那侍卫这才上前,取下墙上的鞭子。
鞭子常年没用,外皮已有些破损。唯独那凝着血斑的倒刺,骇目渗人。
管家眼神一动,另两个侍卫便快步上前,一人擒住奚昭的一条胳膊,生生制着她。
奚姑娘,管家冷笑一声,捋着白须,你可还要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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