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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顾秋冷轻轻地拂去了宇文怀拽在她领口的手,语气平淡的说:“六王爷一口一个湘儿,想必是对大姐有意,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六王爷,如果六王爷愿意,大可以去找皇上理论,将你我的婚事退去。”
宇文怀冷哼:“你说的倒是容易,本王早就去过,皇兄并不应允,否则谁愿意娶你这个……”
宇文怀的话到嘴边,突然对着顾秋冷的这张脸有些难以启齿,若是以前,他必然会指着顾秋冷的鼻子辱骂,可是现在的顾秋冷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从容貌平庸到姿色非凡,又从一个不能张口的哑巴变成了巧言善变的女人,仅仅是三天就已经变得他毫不认识。
顾秋冷松了松领口,道:“王爷大可去说,因为前些日子我被王爷踢下水,所以皇上心有愧意,趁着这点愧意还没消失,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宇文怀仔细想了想顾秋冷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最近尉迟恭明面上没有责罚他,还赏了他半月的假期,否则他也不会现在出现在顾秋冷的院子里,如果是现在去说,保不齐尉迟恭就同意了。
宇文怀甩袖就要离开,顾秋冷却开口道:“文房四宝此刻正安然的躺在我大姐的院子里,六王爷刚刚从我院子里出来,一会儿大姐知道了,心中不知道该怎么想,以我所见,六王爷还是先去大姐院外嘘寒问暖一番,免得大姐心中疑虑,借此疏远你。”
宇文怀皱眉,说道:“这点儿小事,还轮不到你提醒本王!”
就在宇文怀前脚刚刚走出依翠园,珠儿后脚就跑了进来,满脸焦急的问道:“小姐,六王爷是不是又对您……”
顾秋冷莞尔一笑,说:“他?看来这个宇文怀用草包形容当真不为过。”
“啊?小姐怎么可如此直呼六王爷的名讳?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一定会拿小姐你论罪的!”
顾秋冷吹了吹手中的热茶,说:“要说论罪,明日宇文怀的罪恐怕就要下来了。”
珠儿疑惑的看着顾秋冷,正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顾秋冷便开口问道:“那个叫鸦青的,今日几时将二王爷赐的东西送来?”
珠儿说道:“大概午时,从前二王爷要鸦青送些东西来的时候,大多都在午时。”
顾秋冷点了点头,她那日问鸦青姓名的时候,从鸦青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奇怪的神色,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她能想到,从前的顾秋冷和鸦青有过交道。
看天色,鸦青也快到了。
顾秋冷吩咐道:“将厨房的菜色端过来。”
珠儿说道:“是。”
顾秋冷倚靠在软榻上,外面的阳光像是被雾遮盖一样,明明已经是午时,却丝毫不刺眼。
湘露园内,顾秋湘比昨天还要暴躁,看着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失而复得的心情半点也没有找回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容。
周嬷嬷正跪在地上,她已经年过四十,平常也没有这么跪着过,大夫人冷冷的说:“昨天我要你办的差事,你是怎么办的?让顾秋冷在二王爷面前显山露水?我是这么吩咐你的吗!”
周嬷嬷颤着身子,说道:“夫人!老奴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她看着倒挺配合,我以为事情已经成了……谁知道那丫头鬼得很,竟然没往脸上画半点!”
顾秋湘怒道:“顾秋冷不过是一个受气包,从前任由怎么挫捏揉扁也没见反抗过,这次分明就是你办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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