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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这样屈打成招,恐怕会打破大明的政治格局,不过……
“都给我抓起来!”
陆元高拔刀喊了一声,他心里清楚,成者王侯败者贼,只要定罪,燕山派就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看谁敢!”
“砰!”
一名官员持剑大呼,却被下一秒的鸣枪声给吓在了原地。
“缴械!”
陆元高一开口,锦衣卫们便上前用步枪砸掉官员们手中的长剑。
瞧着他们轻而易举的模样,陆元高不免嘲讽道:“不是说燕山学子精通六艺?怎么连拿剑都如此软绵绵的了?”
他这一声嘲讽,让不少官员脸红。
曾经他们确实精通六艺,但随着步入官场,基本都一门心思想着权谋、升官了,哪里还有时间训练。
长期下来,所谓六艺早就荒废了。
没有任何阻拦,五十多名官员被锦衣卫押出了小院,最后只剩下了成德一人。
面对此情此景,成德倒是早有预料,不待锦衣卫上前拿他,便跟着锦衣卫走向了院外的马车。
这样的场景,在眼下的官吏坊内各处上演,而看热闹的也大多是金铉那一派的燕山、中立派官员。
事情发生过后,守旧派的周延儒、温体仁、冯铨三人便聚集到了一起。
“殿下这招倒是很绝,只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大时庸坊内的温府之中,当周延儒皱着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冯铨都不由点头:
“名声倒没有什么,倒是殿下的筹谋从几年前就开始,另外还敢蠲免两年田赋,这才是我佩服他的地方。”
“不过,现在田赋蠲免两年而带来的八千多万两积欠,殿下要靠什么来还,这也是我所在意的地方。”
“银行的存款一直上不去,去年又被挪用了一千二百万两,现在根本没办法动。”
“况且八千多万两积欠,如果真的要从银行拿,那恐怕一下子就能掏空银行。”
冯铨不知道大明银行有多少存款,但想来应该不会太多,不然去年银行不会只能挤兑出一千二百万两借给户部。
既然银行拿不出填补田赋的银子,那这笔银子从哪里来,冯铨就十分好奇了。
“我现在想的是殿下何时就藩,就藩之后我们是否还能再起。”
温体仁一开口,立马吸引了周延儒和冯铨的目光。
周延儒和冯铨,一个是曾经齐王党眼下的魁首,一个是浙党的二把手,论智谋和权谋是不输洪承畴等人的。
温体仁看了燕山下场后,只觉得守旧派或许会是下一个燕山。
守旧派如果不寻思转变,恐怕……
“我等应该无事……”冯铨看得明朗,不由说道:
“我等根基在士绅,而士绅眼下都被齐王以各种手段迁移海外、关外,等同我等在中原两京十三省毫无根基。”
“我等的作用是什么,得先明了这点,才能知道殿下会怎么对付我们。”
“眼下燕山派虽然被打压,但别忘了,和燕山一样的还有官学派。”
“官学派现在还没冒头,但等他们冒头了,庙堂之上也需要遏制他们的势力,而我们的作用便是如此。”
在冯铨看来,守旧派几近打压,别说浙党,就是曾经的齐王党,现在也十不存一。
封建集权制的王朝就是如此,只要君主有足够的储备人才,那他就能随意的决定党派生死。
到了明代,君主的授意更是成为了各大党派竞争的重点。
朱元章对淮西不爽,浙东立马就能重创淮西。
朱棣对江南官员不爽,北方官员立马就能压制江南官员。
嘉靖对严嵩不爽,清流立马压倒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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