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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上,对殿下所做的事情详细至极,反观到了万岁那里,提及万岁功绩都是统筹有方的一些虚言。”
“对于我等少年人来说,殿下那详细至极的事迹几乎是一个话本,学子们都能站在殿下的角度体验各种殿下经历过的事情。”
“但是反观到了万岁那边,虽然知道万岁有功,但具体是什么功绩,学子们却根本答不上来。”
“长此以往,也难免学子和百姓会崇拜殿下而不崇拜万岁。”
“就连民间,小子来往走访,许多京城之中的戏台也常常出现殿下和万岁的话本。”
“但这其中,殿下都是以挽天倾的伟岸形象走出,反观万岁的刻画十分浅薄,并没有彰显出万岁的雄才伟略。”
“另外民间给我的体验,齐国西京城的百姓大多淳朴,可京城内外的百姓大多狡诈。”
“齐国百姓朝气蓬勃,大明百姓却死气沉沉。”
“齐国百姓关注家国大事,《齐国国报》几乎被百姓抢断,反观《大明报》虽然记载了许多对百姓有利的政策,但百姓表现得态度却是浑不在意。”
“齐国百姓听闻可以开垦田地,大多喜气洋洋的搭乘火车,或者自己赶车步行前往开垦地。”
“大明百姓听闻可以开垦田地,却显得优柔寡断,不够积极且不提,即便决定移民,却恨不得官府将自己送到移民地,好似官府亏欠一般。”
“还有……”
“咳咳……”
夏完淳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角落的曹化淳却疯狂咳嗽,示意他别再说了。
夏完淳闻声也闭上了嘴,反倒是朱由检略微皱着眉,脑海中思考着夏完淳所说的话。
“你觉得,国朝和国家的百姓为何区别如此大?”
朱由检将问题抛给了夏完淳,夏完淳闻言也直接作辑道:
“小子以为,原因有很多,其中第一点是百姓的区别。”
“齐国的百姓,基本都是自发迁移的百姓,他们做好了过苦日子的准备,并且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卖力的开垦田地,他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至于大明的百姓,尤其是留在中原两京十三省的百姓,大多都是顽固不迁移的百姓。”
“他们的想法,大多都是让邻居迁移,邻居吃苦头,然后自己分了邻居的土地。”
“小子以为,他们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只有坐享其成的想法。”
“从父母看小子,因此在小子看来,他们的子嗣大多也是坐享其成之人。”
“其次,国朝的规矩太多,百姓见官员要下跪,平日里走路都要绕着官署走,见到富商便过去献媚,尽是利益。”
“反观齐国,百姓随意在各大官署门前熘达,得知身边人是官员也只是一笑,浑不在意。”
“小子记得很清楚,移民抵达齐国后,金长史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官员前去迎接他们,对他们作揖行礼,随后才告诉他们齐国规矩。”
“初期也有许多不适应者,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
“不过到了后来,官员百姓都享受起了这种气氛。”
“金长史对小子说过一句话,说这是殿下告诉他的,小子记忆很深。”
“我?”听到自己和金铉说过一句话,还让夏完淳记忆深刻,朱由检有些不解。
“是!”夏完淳作揖道:“殿下说,贩夫走卒都是一份职业,官员也是。”
夏完淳的这话让朱由检愣了愣,他早年性格跳脱,对于是否说过这种话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就地位和性格来说,他对金铉说过这种话也倒不奇怪。
“齐国人人平等,回了大明却要这边作揖,那边跪礼,规矩不同让许多齐国百姓在齐国久居之后回国极不适应。”
“许多从事贸易的齐国海商每日都在港口处的酒肆、茶铺大吐苦水。”
说着,夏完淳顿了顿,然后对朱由检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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