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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的交趾、麓川,你平的云南、贵州,到头来西南动乱,不管是谁弄得,反正你洪承畴得第一个背锅。
洪承畴喜欢的是让别人帮他背锅,而不是他自己背锅,因此这种事情他自然得安排好人,以防日后出乱。
沐家已经被齐王安排在了交趾,龙家太小、吾家残暴,只有木家适合驻守麓川。
“末将早就等待经略驱使,请经略放心,我木家于藏东一带的人马会带头迁移的。”
木懿不是傻子,洪承畴已经提点的够明显了,况且比起云南,麓川除了闷热潮湿一些,可谓富硕。
尤其是平原,云南虽然是高原,但平原面积并不少,只是山多路难,比较分散。
但是,如果和麓川一比,云南的大部分优势都会成为劣势。
麓川那大云南不知几倍的平原面积,足够养活数千万人。
如果木懿不是害怕举族搬迁有割据之嫌,他甚至都想带着木氏全族搬迁东吁。
数千万亩的广袤平原土地,以及上亿亩未开发的土地,木氏即便圈地数百万亩,恐怕都不会引起朝廷重视。
只是他少民的身份,在迁移这点上还是需要注意一些的。
不过,即便无法全族搬迁,但迁移大半是没有问题的,这么一来、丽江的土地就空出来了,剩下的木氏人马也好接手。
木懿的想法,符合这个时代大部分士绅、官员的想法。
尽管大明已经在迈入工业社会,但现有的工业影响力太小了,只限制在商业上,农业和各行各业依旧没有爆发出什么潜力和让全国权贵都注意的特点。
因此,土地还是士绅、官员、百姓争抢的重要资源。
木懿不是短视,而是他只能看到土地的价值,数千里外的蒸汽机他从未看过,也没有触碰过。
想要改变他的看法,除非有朝一日他真的看到这些东西的好处。
“收尾的事情你们看着办,麓川的铁路和府道不好建设,指望旧港支援不太可能。”
洪承畴说了这么一句话,木懿立马心领神会的作揖回应:
“经略放心,这麓川之地许多人与土司勾结,末将一定在朝廷迁移百姓、委派官员前来之前,将这些蛀虫纷纷清理!”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另外加派人手去围剿若开山中的洞吾残军。”洪承畴应了一声,随后端起了旁边的粗茶,木懿见状识趣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一队塘骑也开始顺着大金沙江北上,向着京城奔赴。
时光如梭,至天启十二年正月二十日,历经八天的时间,洪承畴的捷报跨越四千余里送到了京城。
朱由校尚未回京,因此朝会在作为监国的朱由检主持下,于皇极门召开。
参与朝会的只有正五品以上的二百多名官员,而朱由检身着一身绯色圆领袍,头戴翼善冠坐在了御台之下。
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木椅,但他坐在那里,那把椅子就成为了决定天下人生死的宝座。
“麓川的事情告终,他隆王貌基兵败只是时间问题,今日召集尔等,主要是为如何移民实边、如何建设府道、铁路的治理问题。”
坐在椅子上,朱由检十分放松的靠着,但殿上二百多官员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最先发言的自然是作为内阁首辅的顾秉谦,而他的态度也很简洁:
“殿下,老夫以为,可将今岁恩科留京的六千官员尽数派往麓川,及时齐民编户,丈量田亩,然后才根据麓川的岁入估算来讨论治理问题。”
顾秉谦话里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不准备掏关内的赋税银子去支援麓川,想让麓川自给自足。
对此,大部分官员闻声也是纷纷点头,毕竟在他们看来,麓川太过遥远了。
不过,对此,毕自严却持反对态度,他上前一步,持着笏板道:
“殿下,老夫不赞同顾阁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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